翻脸,受那炼魂之惨。并且死在心上人手上,也所甘心。
若兰想起对方除痴心热爱之外,从未使自己难堪,这次虽用邪法暗算,也是有激而发。及见自己发现中邪,向其怒骂,立即赔罪。正想收去妖镜,自己身藏法宝已随心运用,发出威力。他当时逃避并非不能,因见自己生气,心中惶恐,只顾赔话,忘逃退,始受重伤。似此情形,如何还忍亲手杀他?劝又不听,味求死,词意凄苦,说什也不肯离去。伤也真重,难于飞行。跟着,吴、崔二女回山,问知前事,也觉对方可怜。迫于无奈,只得给他服两颗灵丹,移往洞后石窟之中养息。石窟甚为黑暗狭小,又当山阴,终年不见阳光,他却认作天堂乐土,喜幸非常。常说:“此后别无他求,只望常住在此,早晚能得见颜色,于愿已足。”若兰起初也颇怜他,日子久,渐渐觉出对方并未死心,日夜守伺求见,已是厌烦。洞外风景甚好,偶出闲眺,或与同伴闲游,他必紧随身侧,不肯离开。若兰平素不愿与人难堪,气在心里,说不出来。对方深知若兰性情,见快要发作,向其责问,便即远避,等若兰气消再来。除在身侧痴望外,又说不出别过处,越发难于翻脸。只好赌气,不是洞中修炼,便是远出行道,懒得回去。李厚倒也守信,又恐妖人寻仇,并不似前如影随形。即此若兰已觉是未来个大累。
新近妖人师徒见借宝久未归还,妖妇行法收,才知已毁。又查知李厚已立誓改邪归正,永不再与妖人为伍,甘心守定若兰,永为臣仆之事。妖妇水性杨花,早想勾引李厚,因为对方情有独钟,不为所动,当着妖师,勉强借他宝镜,心实不愿。及见这等情形,以为自己秋姿奇艳,谁都见倾心,色授魂与,李厚独不受其诱惑,认为奇耻大辱。又因法宝毁在若兰手内,越发大怒,当时便要寻来,把二人置于死地。无奈妖师因与神驼乙休结怨,吃大亏,仅以身免,惟恐又生枝节。说:“李厚失宝,非出本心,不敢见你,也是常情。他与对方几生热爱,乘机近身,也难责怪。法宝尚未炼成,此时不宜多事。”严词禁阻。妖妇本有好些面首,均是有力妖邪,自己不敢违背师命,气又不出,便在暗中指使妖党去向二人寻仇。若兰已经遇上过次,虽仗师传法宝占上风,但是仇恨越深,必要卷土重来。李厚便说:“人在山,早晚必遭毒手,死并不怕,但不愿死在别人手内。”力求若兰将他杀死,他痴愿。还说如蒙见怜,带他出入,绝不敢稍有违忤,或想就势亲近。只是随侍身侧,可以常见玉容,旦遇事,也可多个帮手。妖邪行径来历,均所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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