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弃置,乐得看面上,成全后进。”老人先说红发老祖不应如此狠毒卖友,又说自己屡次转劫留存法身日后还有大用,非索还报仇不可。后因八公再三求说,才出个难题:要红发老祖在甲子内,把老人故乡三峡中所有险滩齐平去。否则到时便由八公代为处罚。面并由八公用法力将他元神遥禁,以便到背约食言时,将他斩首戮魂。八公见老人说得好似戏言,口应诺,保其必能践约,并也从旁相助。
哪知此事说来容易,做时极难。三峡上游两边山崖上,住有不少法力高强修道之士,有邪正不投,有不容人在门下卖弄。并且江中石礁,多是当年山骨,其坚如钢,好些俱和小山样矗立水中,为数又多。昔年神禹治水,五丁开山,尚且不能去尽,何况个旁门左道。又加上这许多阻力,事未办成,反结许多冤家,没奈何只得罢。红发老祖前言未践,已使人为难。到所限年数,又不合心存狡诈,惟恐八公将他献与仇人,竟然先发制人,去往八公隐居龙母洞中,暗破元神禁制。事有凑巧,八公恰是劫数将临,不在洞中。守洞道童又无心说两句恐吓话,以为八公回来,发觉禁法已破,必不甘休。反正成仇,走时又把重要法宝和葫芦丹药盗去。刚刚逃走,八公便为敌人所伤,逃回取药,哪知药、宝全失。会儿敌人追上门来,终于遭兵解。由此历劫多生,受尽苦难,直到今世,方始归入佛门。红发老祖事后才知八公已早代向老人求免,只等到期寻上门来,略加告诫,便将禁法撤去。自己恩将仇报,悔已无及。这多年来,日常想起便内疚。先还恐怕老人重又怪罪,八公转世成道后,寻他报仇。事隔多年,并无朕兆。又听说老人已不再履中土,虽以元神转世,只是味修行,不与同道来往,永无人知他踪迹所在。知道此老性情,如要寻仇,早已上门,决不会历时这久尚无音信,并且前已答应八公人情。于是渐渐放下心来。数百年过去,除偶然想起问心不安外,久已不以为意。实则老人和八公,于他俱有夙孽,数该如此。这次如非要收五云桃花瘴,并助方、元二人归到峨眉门下,也不会管他闲事。只因老人受妙真人之托,出山太急,不及转世,又以多年修炼从无间断,便把昔日埋藏法身,择复体,以备元神日常归宿。但那法身修炼年岁有限,功候不济,附以应敌,不能大显神通。只那日收五云桃花瘴,是以肉身行事,余者均以神行。于是,把那肉身入定,交由阿童护法,就便归时快聚,详述前因,并把昔年代为收藏两件法宝交还,告以机宜,令其依言行事。
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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