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泄露不得。所以葬母以后,彼此暗中相诫,永不再提,防备周密,不但机密未泄,二人暗室无亏情况,反借以露出。萧逸闻报,又怜又恨,知道二人每聚必哭,情迹可疑。继想:“二人本来相爱,又有母命,乐得成全。即便畹秋遗意有甚*谋,坠情网,彼此都想顾全,互不舍情人送死,纵有逆谋,日久自消。反正小夫妻不会分开,管他则甚?”便把这情理暗中晓谕告密之人,坚嘱不许张扬。他们本是夫妻,不过不该丧中私会。窥探阴私,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既未探出逆迹,就有也无能为,可由他自去,以后不再作窥探,违者处罚。众门人知师父智勇双全,所说也极有理,谁都害他不。既是心念旧好,诸多回护,探几次,不过如此,也就不以为意。萧逸只疑心瑶仙有诈,却没把绛雪放在心上,疏忽过去,以致闹出不少事故。
潜夫因师父不许再对人说,萧清问他,也未明言。这时听萧逸说真相,才知兄长实在非人。与人幽会无妨,照他那晚自言自语口气,逆谋迟早发作。此事只自己人知情,举发吧,同胞骨肉,于心怎忍;不举发,迟早祸发,万真个伤叔父,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只盼叔父所说二人为情爱,不敢妄动,渐息逆谋,方是绝妙。此外,除随时随地跟定叔父和诸弟妹,留心戒备,更无善策。这来,反盼兄长和瑶仙情爱日厚,不但不想劝阻,连旧日家都不再回去,免他见内愧碍眼。
于是苦绛雪,每夜盼穿秋水,不见萧清归家,其势又不能去寻他。由想成痴,痴极转恨。忿激之下,自觉生趣毫无,有时赌气不去。看两小夫妻人前人后、卿卿情景,虽然为乐不长,结果样伤心,到底人家你怜爱,偿心愿。自己能够过这样半天日子,当时死都不屈。相形之下,越发难堪。暗忖:“姊姊忽然把握不住,会把姊夫这样人爱如性命。近来日子越近,二人每想到报仇事就抱头痛哭,大有怕死之意。自己承她母女视若姊妹骨肉般,报仇二字,原本不在多人,反正活着无味,何不把这事人承担下来?事完给她开脱,作为替主报仇,与人无干。再骂上几句因私情不忆母仇话,以为证实,成就他们美满姻缘,何苦非三人同死不可?”越想越激烈,勇气骤增。决计照畹秋遗言,将所用之物暗中准备,即日乘机发难。瑶仙先对她还留神防范,日子久,见毫无异状,应用各物又在柜中锁着,算计她不用那两样东西无法下手,既未明索暗取,也就不以为意,疏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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