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飞跑下去。不提。
畹秋伤病沉重,耳聪未失。又在担心此事,爱女出,便侧耳细听。及见人未唤回,爱女面上神色有异;潜夫所说之言虽未听真,可是声音,bao厉,料定不是什中听话,忙问:“玉儿怎地不回?那小狗东西跟你吼些什?”瑶仙忍泪答道:“玉哥哥业已跑远,没听见。那狗东西说他妈都疯,们还不容他走。”这两句话虽非原词,对于瑶仙却已难堪之至。畹秋见爱女说到末句,声音哽咽,眼睛乱转,泪光莹莹欲流,好生心疼。竟忘日暮途穷,长夜已近,反而咬牙切齿忿怒道:“该死小狗东西,也敢欺人!乖孩子莫伤心。你妈反正不免身败名裂,也想开,现在犯不着和他计较。为你两个乖儿,从此决不生气着急,只好生保养。等身体复原,挨过两年受气日子,要不连老带小,连男带女,把这村狗东西都害他个不得安生,娘婆二家姓都倒过来写!”
瑶仙见乃母已遭惨败,大难将临,尚还不知收敛,豪语自大,心越焦急。又想起适才当着萧玉,话未说完。明知与己婚姻有关,有些害羞,无奈事情已急。母亲所行所为,按着村规万无幸免之理。萧逸纵肯容情,不为举发,魏氏疯,万尽吐真情,村中诸长老平日虽不过问村事,遇上大事,却是言九鼎。欧阳姊弟和雷二娘均得人心。欧阳霜尤其是身应卜吉,全村爱戴之人。失踪以后,常听传言,诸长老早有灵卦,断其必归,且为全村之福,可知非常重视。旦事泄,得知三人俱受乃母之害,大祸立至。如村中长老和全村公判,不是活埋,便是缢死。祸变俄顷,凶多吉少。此时把话问明,就将来为母报仇,也有个打算。想到这里,心如刀割,扑簌簌泪流不止。
畹秋瞥见爱女又在伤心落泪,忙把她唤至枕前,抱头抚问:“何故悲泣?”瑶仙乘机请问适才未尽之言。畹秋把前言才说完,猛地想起适才魏氏疯狂鬼迷之事,此时不知如何局,只顾宽慰爱女,打岔,竟自忘却。因话及话,忽然想到,更觉此是天夺其魄,绝大破绽,不由急出冷汗。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晚暗算萧元时,乘机暗点重穴,连她起害死,灭口为是。只说她胆小口紧,不会泄露,万想不到会失心发狂,留此祸根。畹秋只想到这眼前事,后悔失着,却不料自己早把马脚显露在要紧人眼里。波未平,波又起,转眼就要发作。
瑶仙见乃母正说得头头是道,忽然沉吟不语,面有忧色,知她又在担忧前事,心想:“如果事泄,全村轰动,不等郝潜夫到此,村人问罪之师必已早到。二人去这会儿,尚无噩耗,也许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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