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叫小姐快来,知她门户关闭,因见来势凶猛,恐对头破门而入,独力难支,故喊瑶仙出去相助。俯视瑶仙,已听绛雪唤她,挣扎欲起。恐爱女出去受辱,连忙把先将瑶仙拼命搂紧,低声急说道:“出去无用,你去不得!”面强把周身气力往上提,向外屋大声高叫道:“你和他们说,正换衣服,换完略待片时,容母女诀别几句,立时随他们走,当年祖辈诸尊长所定村规,村人犯大罪,村法虽严,罪人纵是男子,也只是派人传唤,按理而行。此时诸位长老既然知道今天正当正月初,也不是凶杀日子,按理决不会在今天便召集村众处罚罪人。既没有抗传不往,又是个家无三尺之童新孀孤寡,似他们这样纠众行凶,毁门破屋,任情辱骂,欺凌孤寡,难道也是奉他们村主之命,特命他们如此?”这套大声疾呼,说得甚是爽利激昂。
村中居室因势而建,仿佛花园中屋宇,只居室门窗齐备,外面多半花木环绕,竹篱当墙,来人到便可升堂入室。这时来,连男带女约有三十余人,俱都围在这几间上房外面。面拍门喝令速开,面喝骂:“似此恶妇,全村从来未有败类,断乎容她不得!省事知罪快快走出,随们到村主那里投到,按照村规发落,免得们动手捉人,更吃眼前苦。”异口同声,都是样话。
村人素来安分,轻易连个争吵之声都听不见,忽然发现畹秋如此恶毒,认作空前巨变,怒极而来,未暇寻思。屋里人发话,内中两个年长首先喝止叫嚣,不等绛雪重诉遍,已经全听去。俱想起当天是年初,又未奉有村主之命,怎能聚众先往孤寡门前叫骂提人?村人不问平日所业是哪门,全都读过几年书,识得道理。起初不过激于义愤,这类事情又是初经,未免任性些。几句话被人问住,觉得人虽可恶,罪该万死,这等做法,却是讲不过去。立时安静好些,也不再拍门叩户,只是互相交头接耳,意欲等村主所派人来,再行处置,依旧守定门前不肯退去。
畹秋将群喧止住,知事已急,无可迟延。左手仍紧搂爱女,柔声抚慰;暗伸右手入怀,将银盒用指轻轻拨开,捏撮毒药急放入口,就着面前烫杯中喝剩大半杯大曲酒口咽下喉去。瑶仙被母搂紧,伏身母怀,惊魂都颤,神志已昏,只是味悲泣,心痛如割,早忘适才之事,并未看见。直到端酒咽药,余沥落点在她颈上,方始惊觉。忙抬头,见乃母目闪凶光,眸睛特大,口角沾药之处现出猩红颜色,才知已经服毒。不由阵伤心,急得抱定畹秋乱哭乱跳,急喊:“妈呀!”别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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