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暖嘘寒,无微不至;脾气更好,无论怎磨她,从来都是笑嘻嘻,不似别人爱多嘴;遇见两个小淘气,总是温说哄劝,没句气话骂人,谁都爱她,听她话。后来萧逸禁住小,盘问大个。萧珍才说起二娘平日再三叮嘱,上学回家,不可和她离开,以免受人欺负。近来学本事,反而劝得更紧。又叫萧珍兄妹不要理崔瑶仙,尤其崔家不可前往。问她何故,她说妈走时嘱咐她,等母亲回来,自然明白。又说瑶仙丫头性情太坏,因学不到武艺,恐难免她怀恨伤人。去年忽然背人悲泣,老说对不起主母,死都有罪。问她何故如此,却又只哭不说。再不就是说妈走时她该死,不能追去拦阻,害得们父子妻离母散,终年伤心,叫她如何做人?每次哭罢,必用好言叮嘱二小兄妹,千万不可告知父亲,以免伤心,添她罪;否则她也去竹林里寻死,不想活。死前十几天,时常自言自语,哭骂畹秋和她自己。又对萧珍屡说,崔家表婶不是好人。几时她如得病要死,或是被人伤害,叫萧珍得信,不问在哪里,务要快跑寻她,她有极要紧话说。盘问,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才说过后,又说不可告人。萧珍虽然怀疑,因恐二娘悲伤寻短见,老想日后得便,偷偷盘问究竟,当时听她苦苦求说,未忍告知父亲。不想几天工夫,就吊死。萧逸闻言,前后思索,畹秋大是可疑。二娘虽非谋杀之人,爱妻死亡时情景,定有不实不确之处。她既向空默祝,口口声声主母含冤受屈,可见当初之事,有人阴谋陷害。只恨人忽死去,不能问明。如若真有冤屈,恩爱夫妻,如何问心得过?越想越伤心,越觉爱妻死得可怜,不禁凄然泪下。
三小兄妹苦思慈母,又念二娘,本就伤心已极,勉强被乃父劝住,面前尽管堆放着心爱食物,只各红润着双俊眼望着。见乃父面容悲忿,凄然落泪,也忍不住伤心,第三次重又呜咽起来。萧逸胸中本抑塞悲苦难受,心想:“幼儿天性,强止悲痛,反而哀伤。自己也正气郁不伸,还不如同子女,放声尽情哭,吐吐胸头郁结之气,免得闷出病来。”想到这里,脱口悲泣道:“乖儿们,你爹该死,真对不起你妈,今晚随你爹哭她场吧。”言才出口,两眼热泪,已如泉涌,抱住三小兄妹,放声大哭起来。
父子四人正哭得热闹,萧逸偶抬头,望见纸窗上破个小洞,似有点乌光闪,知道有人偷看。初得实情,疑心*人又来窥伺,且不说破。假装给子女取茶来饮,放开三小,口中仍哭诉着,走近窗前。倏地转身,手伸处,将纸窗抓破,隔窗眼往外看,不禁狂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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