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大风夹着堆大雪打来,个冷战,倒在地上。耳边好像听见有个女人口音说道:‘痴儿,你母亲在此寻死,被仙人救走,莫要伤心,过几年定要回来。你爹就来救你,且委屈你受会儿冻,应这难吧。’以后便人事不知。醒来在爹爹床上,又好像是做梦样。这几句话先都忘,后听爹爹叫二娘打钟,才想起来。”
萧逸话未听完,既痛娇妻,复怜爱子,不禁泪如雨下。虽然疑*之念未释,听到她母子如此可怜,早把适才忿恨之心又消灭个净尽。暗忖:“照此说法,和她午饭前后神情,分明早蓄死志。既寻短见,为何索在人亡,遍寻无着?想因这等死法不妥,临死变计。尸首必然还在竹园附近,时候已久,断定必无活路。”想起平日恩爱之情,悲痛欲死。始终仍未把仙人救走之言信以为真,只是万般无奈而已。萧逸最受全村人爱戴,听说萧逸主妇雪中失迷,除畹秋和萧元、魏氏三*外,人人焦急,无异身受。又都知他夫妻素日和美,人又贤能端庄,谁也没往坏处想,都打算把她寻救回来。时钟声四起,纷纷点起风雨灯,分头搜寻欧阳霜下落。
萧逸在房内守着三个愁眉泪眼爱儿爱女,眼巴巴盼着把爱妻寻回。连番命人查问,俱说无踪。找过两个时辰,全村差不多被村人寻遍,终无踪影。这时雪势已止。雷二娘因小孩大人全未用晚饭,招呼下人端饭进来。三小兄妹俱都想娘,汤水不沾。萧逸自己自是吞咽不下。因两个小乳未全断,又命人去请两个有乳村妇前来。小孩哪里肯吃。人又聪明,先吃萧逸苦肉计吓住,俱不敢哭,只是流泪不止。这无声之位,看去越发叫人不忍。急得萧逸不住口心肝儿子乱叫,什好话都哄遍,毫无用处。料知绝望,猛想起爱妻或许翻山逃走,又存万之想。恰巧两个心爱门徒进房慰问,并说全村雪地发掘殆遍,不见师娘踪迹。萧逸无法,悄悄对他俩说心事,料定这般大雪,欧阳霜也不会走远,既想逃生,必在近处觅地避雪。命他作为自己意思,先不向众人声张,约几个同门,俟天微明,翻崖出村寻找。门人领命去讫。
这闹直闹到天明,好容易把两个小哄睡。萧珍双泪眼,已肿得和红桃相似,口口声声说:“妈被仙人救走,找不回来。谁害她这样去寻死,明天问出人来,非杀他给妈报仇不可。”翻来覆去,老是这几句话,人和痴般。萧逸无法劝解,枉自看着心痛。那雷二娘因受*人挟制,不敢说明,给主母辩冤。先也以为人必死在竹林之内,嗣见找夜,没有发现尸首,好生奇怪。知道主母行事,曾留信向自己托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