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怎会千山万水接到这里来,继承家宗嗣?难道还会是假不成?”萧逸听她如此说法,人言已证实半,心里气得直抖。因未拿着真赃,表面依旧强忍,装笑答道:“不过偶然想起,无心发问,你着急怎?”欧阳霜口头虽强,终觉瞒哄丈夫有些内愧,几番想把真话说出,老不好意思。过会儿,见丈夫不提,也就拉倒。
第二日,夫妻二人率众门徒在平台上习武,萧逸留神查看欧阳霜姊弟神情。欧阳霜又因儿病许久,没有问及兄弟武功进境如何,上场,姊弟二人便在起指说练习,没怎离开。萧逸越看越不对,本已伤心悲忿,蓄势待发。练完人散,畹秋忽然要萧逸写两副过年门对。萧逸推说连日情绪不佳,好在过年还早,无妨改日再写。畹秋说:“纸已带来,懒得拿回。你是村之主,年下独忙,难得今早清闲。这纸还是霜妹上年带回,不愿叫你崔大哥糟蹋,特地找你,怎倒推辞?”说完,拉欧阳霜,先往书房走去。萧元夫妻也装着看写字,跟进去。萧逸无法,只得应。大家到书房中落座,欧阳鸿正忙着在磨墨。畹秋忽然笑指床角小箱,对萧逸道:“这讲究间书房,哪里来这只破旧竹箱?还不把它拿出去。”萧逸从未见过这口小箱,便问箱从何来,怎从未见过?欧阳鸿连忙红着脸说:“是带来之物,前日才从山上阁亭内取下来。也知放在这里不相宜,因里面有两本旧书和窗课,意拟少时清暇清理出来,再行处置。今早忙着用功,还没顾得。”畹秋便道:“只说鸿弟习武真勤,谁知还精于文事。何不取将出来,给们拜读拜读?”萧元也从旁怂恿。欧阳霜知道兄弟文理还通顺,也愿他当众显露,以示母族中也有读书种子,朝兄弟使个眼色。萧逸物腐鱼生,疑念已甚,见内弟脸涨通红,迟不开箱,乃姊又递眼色,错会意,疑是中有弊病,便板着脸说:“崔表嫂要看你窗课,还不取将出来。”欧阳鸿面嫩,本就打算开看,经姊夫这说,忙答道:“这箱上钥匙,早在途中遗失。”话未说完,萧逸微愠道:“这有何难,把锁扭就是。你没得用,给你找口好。”欧阳霜见乃夫从昨日起神情已是变样,还以为多年夫妻,从未口角,问话时顶他几句,遭他不快。及见他对兄弟辞色不善,大改常态,当着外人,扫自己颜面,不等箱子打开,赌气立起,转身就走,回到自己卧房中去。此时萧逸把*人谗言信八九,素日夫妻深情,业已付诸流水,极力压制着满腔怒火,含忍未发,哪还把心头爱宠看成人样。
畹秋、萧元原是私往阁亭,见竹箱已被欧阳鸿取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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