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已九岁,毕竟不是三岁两岁孩子易哄,虽听母亲也如此说法,终觉情形不似,疑多信少,开口便问:“爹妈既是假打,怎还不去喊舅舅回来?”这句话,把夫妻二人全都问住。萧逸还在吞吐,欧阳霜抢着说道:“你舅舅不是此地人,你从小就知道。他早该回去接续你外婆香烟去,因你兄弟病耽延至今。今早该走,恐你兄弟哭闹,特地假打回,不想你们更哭闹。这事不要到外面去说。如问妈为作哭,就说弟弟忽然犯病,闭过气去,妈着急伤心好。”萧珍立时回问萧逸道:“妈说话是真?怎爹爹打妈用家煞手呢?”萧逸已把乃妻恨如切骨,为顾全爱子,只得答道:“哪个哄你?如若真个谁要杀谁,墙上刀剑暗器什都有,何必用手?再说决不会当着你们。虽为村主,也不能随便杀人呀,何况杀又是妻子。怎连这点都不明白,只管呆问?”萧珍终是半信半疑,答道:“反正不管,谁在害爹妈,就杀他全家。要是爹害妈,就寻死好。”萧逸道:“不许胡说,哪有此事?同吃饭去吧。”萧璇、萧琏因母乳不足,每顿总搭点米汁。萧逸不屑与妻说话,又恐小儿受饿,特他说这笼统话。以为乃妻必装负气,不来理会。不料欧阳霜闻言抱两小孩,扣上怀立起就走。萧逸见她仿佛事过情迁,全不在意,神态甚是自然,心刚动,忽又想到别,暗中把牙咬,抱着萧珍,随后跟去。
膳房女仆久候村主不来用饭,火锅汤已添两次。见主人走来,舅老爷还未到,添上饭和小主人用米汁,意欲前往书房催请。欧阳霜道:“舅老爷奉村主之命,出山办要事,要过些时日才回来,这个座位撤吧。”说完,照常先喂小孩。平日有欧阳鸿在旁照料,轮流喂抱已惯。忽然去个,欧阳霜喂这个,要顾那个,两小此争彼夺,乱抓桌上杯筷匙碟,大人只双手,哪里忙得过来。两小又都不肯要别人喂吃,口里递声,直喊:“要舅舅!”怎哄也不行。萧璇更是连喊多声不来,小嘴撇要哭。萧逸已把萧珍放在座上,夹些菜,任其自食。自己哪还有心用饭,勉强吃半碗。见小孩闹得实在不像话,母子三人身上全都汤汁淋漓,碟和羹匙均被小孩抓落地上跌碎,天气又冷,恐米汁喂凉生病,只得耐着性气接过萧璇,人个,才把小孩喂好。暗忖:“平日不觉得,走个畜生,已是如此;倘真把贱人处死,别不说,这三个无母之儿,却是万分难办。如若容这贱人苟活,做个名义夫妻,来顾这三个儿女,又觉恶恨难消。”思来想去,除等儿女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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