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吁吁连人带花,被那数十条蜈蚣咬住,凌空而起,手足挣几挣,便没声息,想已被蜈蚣咬死。眨眼工夫,隐入暗云之中,不知去向。后面云凤闻得二人喝喊与天空嗡嗡之声,也已赶到,望见许多身有四翼、形如蜈蚣怪虫,将吁吁衔去。问就里,想起得花时所见洞顶蜂巢般东西,与得花离崖所闻怪声,定是此物循着花香而来。区区小虫,如此厉害。那花如在沙沙手内,亦是必死;便是自己拿着,也不见得能不受点伤害。不想吁吁时行诈,倒做替死鬼。好在果中仙液业已服食,那花不过能做伤药,无甚可惜。见沙沙失花害怕,反倒安慰几句。因这来,那枚空果壳也不敢随便拿着,忙裹入包中。带沙沙、咪咪、尼尼三人,往妖窟进发。
那妖窟深藏在条暗谷中间悬崖之上,相隔山麓还有多里,沿路俱是崆崖峭壁,鸟道蚕丛,形势奇险,景物幽绝。前行不远,云雾忽开,山月渐吐,光照林壑,清澈如绘。又走出六七里路,转过个谷中曲径,行至崖腰高处。三小忽指前面,低声说道:“那不是妖人住冰屋?”云凤闻言,顺指处看,谷尽处,地势忽然展开,当中现出座数十丈高下四方广崖,前临幽谷,林木繁茂,后倚崇壁,积雪皑皑。妖人冰屋就设置在广崖当中,大约亩,高有十丈。尼尼说是比前高大得多,想是近年收小人之故。白雪为顶,坚冰做墙,晶莹朗澈,似与星月争辉。冰屋外面有十来个小人,正在崖上驰逐舞踊做戏。细看,那些小人身底下,都是虚飘飘,有时竟凌空飞翔,离地数尺。知是练习妖法,并非戏耍。冰屋外观虽似透明,里面人物情景,却是用尽目力,点也看它不见。心想:“妖人此时虽在打坐,只是这些小人甚为惹厌,他们耳目异常敏锐,稍近前,必被警觉。打草惊蛇,还是小事,这次不比上次,可以出其不意,暗中取胜。听那已死小人之言,妖人似已看出自己仅凭法宝,道力有限。明里交手,必非其敌。时机难再,又不便在此久延。”停步想想,见广崖下有条小磴道,猜是妖人所设,以备群小上下之用。崖形陡峭,磴道凿石附崖,径甚纡曲。看神气,不到将近崖顶,不易被上面人窥破。不过由磴道上去,须从上下落谷底,然后小心贴壁猱升上去,也难不被上面群小看见。
正在寻思,沙沙来说:“尼尼说记得崖后并非垂直,乃是个斜坡,老树荫浓,参天蔽日。头次小人采药,初遇妖人,便打此道逃回。如由那里上去,沿途皆有隐蔽之所。只不过多年未来,不知有甚变动没有。崖后大山,高到望不见顶,上面满生各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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