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以便笼络。对于自己和峨眉结仇之事,却从没和初凤提过。把宫中应兴应革,和将来怎生抵御地劫,规划得无微不至。由此宫中首脑诸人,大半对她言听计从。只金须奴觉得此人礼重言甘,处处屈己下人,其中必有深意。也是紫云宫运数将终,二凤平日对于金须奴本甚敬爱相从,这次偏会和三凤、冬秀做路,认为许飞娘是个至交良友。金须奴连警告两次,反遭二凤抢白,说他多虑:“休说紫云宫到处天罗地网,与飞娘不过是同道相交,她并未约着做甚歹事,而且将来抵御未劫或者还要仗她相助。大姊是全宫之主,道法须比高深,她都和飞娘相好,难道还有甚差错?现在大家又不出外,怎会惹出乱子?”金须奴虽被她说得无话可答,可毕竟旁观者清,无论许飞娘怎样工于掩饰,时没有露出马脚,形迹终觉可疑。暗想:“她原是晓月禅师领来,说是云游路过,因慕海底贝阙珠宫之胜,便道观光。可是晓月禅师到以后,匆匆辞去,便不再来。此后许飞娘倒成紫云宫座上嘉客,来得甚勤。同道投契,常共往还,原是常事,不足为异。可是她每次前来,必定托词,不是海外采药,路过相看,便是想起宫中有甚应办之事,前来代为筹措,辞色又做得那般殷勤。这紫云宫僻处寒荒极海,除附近那座迎仙岛和以前发火崩裂安乐岛外,周围数千里,休说可供仙灵居住岛屿,就连可以立足片石寸土也没有。头次晓月禅师说是云游路过,已不近情,更哪里有甚灵药可采?分明心有诡诈,恐人生疑,欲盖弥彰。”又想起前些年出外云游,闻听人言,各派剑仙正当杀劫,峨眉、五台两派争斗尤烈,仇怨日深日,这许飞娘正是五台派中能手。便是那晓月禅师,又因与峨眉门下作对,惨败几死。遇见他时,他说尚须修炼数年,方能勉强还原。如今尚未到期,好端端引飞娘远涉荒岛。蛛丝马迹,在在可以察出他来意,如非觊觎什重宝,便是虚心结纳,以为异日报仇之助。虽然宫中戒备森严,众人道法高强,杜门虔修主意业已打定,飞娘未必便是祸根,总非善良种子。大家经多少困苦艰难,好容易才能享受到这种仙福,多事不如少事为妙。见众人俱为飞娘所惑,话说不进去。只慧珠虽然平时惟初凤马首是瞻,但比较聪慧明察,便背人和她说。
慧珠到底前生有千年宿慧,始终没有忘却禅门根本,不但能运用魔法,而不为魔所扰,反从天书副册魔法真谛中,参悟反证出许多禅门秘奥,颗心空明莹澈。魔法邪术虽非初凤之比,如论修道根行,已远出众人之上。许飞娘来,早从静中默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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