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占在头里,好生后悔,不该在安乐岛贪恋这三年,以致闹得几乎耽误仙缘,葬身鱼腹。所幸天书尚在,只要虔心修炼,仍可和大姊样,否则岂不大糟?她只管如此想,谁知事偏不如人意,以致日后魔劫重重,几乎又闹得身败名裂。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冬秀毕竟是个凡体,元气在水中伤残殆尽,仍无回生之望。初凤见她回宫这多工夫,面色已逐渐由苍白转成红润,只是仍未醒转。虽不似二凤姊妹般骨肉关心,终以昔日共过患难,是出生以来所交第个朋友,既有几许之望,不愿使其独个儿化为异物。欲待寻金须奴商量解救之策,却自从宫外见,将龙鲛交他前去安置,直没有进来。龙鲛置放何地,也未来复命。心中诧异,便让二凤姊妹各自观赏宫中所有奇珍异宝,自己起身前去寻找。
刚刚转过外面宫庭,便见晶墙外面金须奴独自人满面含愁,背着双手,徘徊往来于避水牌坊之下,时而仰天长叹,时而举手搔弄头上金丝般长发,好似心中有万分为难,又打不出主意神气。初凤因他自从来到紫云宫,每日恭谨服役,总是满面欢容,只有适才初动身去救二凤姊妹时,脸上有些不快,似这般愁苦之色,从未见过,不禁怀疑。知道这宫中晶壁外观通明,内视无睹,索性停步不前,暗中观察他举止动作。待会儿,见他盘旋沉思阵,并无什异状。忽然跪在地下,朝天默祝番,然后起身垂头丧气,缓步往宫前走来。恐被他看出不便,便开宫门,迎将出去,问道:“你怎地这久时候不进宫来?龙鲛安放何处?还等你来商量救转个朋友。”金须奴躬身答道:“那龙鲛乃是灵兽,稍加驯练,便可役使。已暂时先将它系在宫后琼树之下,那里有不少花果,如今正贪着嚼吃。小奴也知同来另位姑娘仙根本来不厚,周身骨脉脏腑俱被海浪压伤,非小奴不能救转。既是主人好友,不能坐视。怎奈适才拆看先恩师所赐锦囊,知不救此女,纵难飞升紫阙,还可在这贝阙珠宫之内成为地仙;如救此女,虽有天仙之望,但是极其渺茫,十有九难望成就。而且此女正是小奴魔劫之根,稍不慎,即此地仙亦属无望。但是她又与三位主人非常有益。为此迟疑不决,在宫外盘算好些时,主人想已看见。”
初凤闻言惊道:“看你动静,并无别意,只缘你向来忠谨,平时总是满脸高兴,自今日去接二位公主起,你便时愁过时,心中不解。和你虽分主仆,情逾师友。她们三人,两个是妹子,个受两次救命之恩。你日后纵有错处,已无不宽容,她们还敢怎地使你难堪?至于有甚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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