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夺,个个争先。别看他们号称不怕死,要是旦败,便你不顾,不顾你,脚不沾尘,各跑各。这还不说。再被你擒住,那种乞怜哀告脓包神气,真比临死猪狗还要不如。看透他们,越答理他们越得志。那些和他们交易商人,知道他们脾气,除多带那些不值钱日用东西外,身并无长物,到那里,由他们尽情索要个光,再尽情拣那值钱而他们绝不稀罕东西要。到之后,虽然变空身,回去仍然满载。这些蠢东西还以为把人家什都留下,心满意足,却不知他们自己宝藏俱已被人骗去。因此他们往来越久,交情越厚。何尝不知这地方大险,但是既到这里,哪能怕就事?们不比商人,假如们送他们礼物,当时固是喜欢,忽又看中二人手持兵器,不给,还不是得打起来,与其这样,不如径直闯过去。他们如招惹们,给他来个特别厉害,打死几个,管保把们看做天神般,护送出境,也说不定。”云从总觉这样办法不妥,最不济,先礼后兵,也还不迟,能和平总是和平好。商量停妥,因风子能通土语,又再三不让云从上前,便由风子拿礼物,借寻姓向为由,顺带拜砦送礼,相机行事。云从跟在身后,惟风子之马首是瞻,虽不放心,则见风子平时言行虽是粗野,这次上路却看出是粗中有细,聪明含蓄;二则想强也强不过去,自己又不通土语,只得由他。这半日工夫,二人俱都费无穷气力,未免腹中饥渴。先不让山人看见,择个僻静所在,取些山泉、干粮饱餐顿。人身后背定个小行囊。风子嫌那把苗刀太轻,不便使,便插在背后。手持着那铁锏,手捧定礼物,大踏步直往那片树林走去。云从手按剑把,紧随风子身后,路留神,往前行走。从峰顶到下面,转折甚大,看去很近,走起来却也有好几里路。那条山路只有二尺多宽露出地面,除林前片广场没有草木外,山路两旁和四外都是荆棘蓬蒿,高可过头,二人行在里面,反看不见外面景物。
风子因知山民惯在蓬蒿丛中埋伏,狙击汉人,转眼就深入虎穴,自己虽然不怕,因为关系着云从,格外留心。走离那片广场约有半箭多地,猛见林中隐现出座石砦,石砦前还竖着根大木杆,高与林齐,上面蹲踞着两个头插羽毛山人,手中拿着面红旗,正朝自己这面指点。回头看,路侧蓬蒿丛中,相隔数丈之外,隐隐似有不少鸟羽,在日光之下随着蓬蒿缓缓闪动,正朝自己四面包围上来。知道那木杆定是山人瞭望之所,踪迹已经被他发现,下埋伏,只须那木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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