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波功行性命。蓉波如不随手将花掷落潭底,也不至于险些惹出杀身之祸。虽然因祸得福,到底受多少冤苦,这些留为后叙。
且说杨鲤见蓉波跌卧在地,如果稍避嫌疑,回洞去请凌虚子与陆敏来解救,原无后来是非。总是二人相处太熟,只知是中花毒,想将蓉波唤醒。喊有十几声,约有半盏茶时,蓉波才得醒转。再找那花,已经不知去向。还等种植余花时,忽听陆敏在上面厉声呼唤。
二人飞身上去看,才知南海来人,说岛中有事,请凌虚子师徒急速回去。相处日久,彼此自不免有些惜别。蓉波见陆敏送客时节面带怒容,当时既未在意,也忘提说中花毒之事。从这日走,蓉波兀自觉得身上不大自在,渐渐精神也有些恍惚,心神不定,做起功课来非常勉强。又见陆敏每日总是脸怒容,愁眉深锁,对自己言动面貌,非常注意,好生不解。几次想问,还没出口。这日又到那块石上闲眺,想起前事,暗忖:“虽中花毒,昏迷几个时辰,但是既能醒转,当然毒解,怎人和有病般,身体上也有好些异样,每日总是懒懒,无精打采?”想阵,想不出原因,便随意卧倒在石上,打算听会儿瀑声,回去请问她父亲。
身才躺下,便听崖上声断喝:“无耻贱婢,气杀也!”言未,道银光,如飞而至。蓉波听出是父亲陆敏声音,心想:“父亲近年来很少呵责自己,今日为何这般大怒,竟下毒手?”这时蓉波处境危机发,已不容多加思索,忙将自己平时炼飞剑放起抵御。面高声问道:“女儿侍父修道,纵有过失,也不应不教而诛,为何竟要将女儿置诸死地?”言还未,只见对面银光照耀中,陆敏厉声骂道:“无耻贱婢,还敢强辩!昔日恩师极乐真人常说你孽重缘浅,成不得正果。几番要将你这贱婢嫁人,你赌神罚咒,执意不从。你虽修道多年,自是将近百岁人,竟会爱上个乳臭未干黄口孺子,还在眼皮底下,公然做出这样丑事。如留你,世英名,被你丧尽。”说罢,将手指,千万点银花,如疾风骤雨而至。
原来那日陆敏正和凌虚子对弈,忽然凌虚子个门人从南海赶来,说岛中出变故,须要急速回去。陆敏见蓉波、杨鲤俱不在侧,又见他师徒正在愁烦商议,恍如大祸之将至,知道他二人定在新移大石上观云听瀑,便亲自出洞呼唤,起先并未有什疑心。及行至岩前,忽听下面杨鲤连唤师姊醒来,声甚亲密,不禁心中动。想起昔日极乐真人之言,女儿素常庄重,只恐孽缘到,堕入情魔,不但她多年苦功可惜,连自己世英名,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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