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不甚合意。末后又到处,前面是片密叶矮松,虬枝低极,如同龙蛇夭矫,盘屈地上,松林后面是个小山崖。过松林看,崖前竟有两座小洞,东南,相隔虽只二十几丈,但是两洞都甚隐蔽,站在洞前彼此不能相望。先到东洞看,洞门上还有两个古篆大字,可惜被天风侵蚀,已漶漫不可辨识。
入洞看,里面竟有蒲团丹灶之类,想以前定有人在此住过。正在惊奇,曼娘猛退步,忽然脚踏在个东西上面,觉得软软,如踏堆沙般。回头看,不由失声喊道:“怪事!”魏达听到曼娘惊呼,顺着她手指处看,原来是个道装死尸,想是年代久,尸骨已被天风所化,变成灰质,所以曼娘脚踏上去觉得软绵绵。再看他身上并无伤痕,只是颈间有个大洞。虽不敢断定是来此盗取天书被妖龙所害,但是这道人既能来此绝顶修道,定非常人,竟会,bao死,其中必有缘故。鉴于道人前车,正有些觉得此洞不吉,忽然洞壁角处起阵阴风,吹得二人毛发皆竖,隐约间似闻鬼哭。曼娘忙做准备时,那阴风只有阵,并无什动静。二人总觉这里不是善地,决定另寻住所。怜那道人,bao骨荒山,再看洞底竟是土质,与其将他抬出掩埋,不如就将他埋葬原处。当下夫妻合作,就在道人身旁,用兵刃掘个深坑,将道人尸首葬好。然后再向南洞看,虽然较东洞窄小,里面空无所有,但是十分明亮,不似东洞阴森森。便将携来包裹打开,就洞中大石上铺好。取出干粮,取些泉水来饱餐顿。又到湖边望次,仍是些动静无有。二人迎着天风,凭临绝巘,观赏到天黑,才回洞就寝。到半夜,曼娘正在半醒半睡之际,忽见个红脸道人朝她拜几拜。惊醒看,已经不见。忙喊醒魏达问,也说梦中见着道人向他称谢。二人叹息阵,猛想起这里与妖龙窟穴相隔甚近,如何这般大意,竟同熟睡起来?当下夫妻二人才商量:个上半夜,个下半夜,分班在洞口望,以防不测。
如此过两宿,均无动静。到第三日晚间,因为明日便是妖龙出湖之期,分外加谨慎。魏达守上半夜,平安无事。到下半夜,曼娘醒来,代魏达防守,人在洞前徘徊。轮半圆明月,照在洞前松树上面,虬影横斜,松针满地,天风吹袖,清光如水。远远听到湖中水响,与松涛之声交应,眼前景物分外显得幽绝。正算计明日正午便是妖龙出湖之期,自己已是行年五十之人,虽然仗着丈夫家传驻颜灵药,平时照镜,彼此互视,还如三十许人,只是仅保青春,到底难享修龄。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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