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苦央求。会儿工夫,李宁将书信写完,还想嘱咐英琼几句,那雕已横翼翩然,跃出洞去。李宁父女也追出来,那雕便趴伏在地。英琼知道是叫李宁骑将上去。猛想起草索,急忙进洞取出来,系在那雕头颈之上。又告诉李宁骑法,同降下时那几个危险所在。李宁记在心头。父女二人俱都满腹愁肠,虽有千言万语,句也说不出来。那雕见他父女执手无言,好似不能再等,径自将头低,钻进李宁胯下。英琼忙喊“爹爹留神”时,业已冲霄而起。那雕带着李宁在空中只个盘旋,便投向那深潭而去。
英琼这才想起有多少话没有说,又忘请李宁求白眉师祖,命神雕来与自己做伴。适才是伤心极处,欲哭无泪;现在是痛定思痛,悲从中来。在寒山斜照中,独立苍茫,凄凄凉凉,影只形单。会儿想起父亲得道,必来超度自己;那白眉师祖又曾说自己不久要遇仙缘,异日学成剑仙,便可飞行绝迹,咫尺千里。立时雄心顿起,止泪为欢,高兴到万分。会儿想起古洞高峰,人迹不到,独居空山,何等凄凉;慈父远别,更不知何年何月才得见面。伤心到极处,便又痛哭场。又想周淳同多臂熊毛太见面后,吉凶胜负,音讯全无。万被仇人害死,黄山远隔数千里,自己年幼路不熟,何能飞渡?着急,便急出身冷汗。似这样吊影伤怀,会儿喜,会儿悲,会儿惊惶,会儿焦急。直到天黑,才进洞去,觉得头脑昏昏,腹中也有些饥饿。随便开水泡点饭,就着咸菜吃半碗。强抑悲思,神志也渐清宁。忽然自言自语:“呸!李英琼,你还自命是女中英豪,怎就这般没出息?那白眉师祖对爹爹那样大年纪人,尚肯度归门下,难道李英琼这般天资,便无人要?现在爹爹走,正好打起精神用功。等周叔父回来,上黄山去投轻云世姊;即使他不回来,明年开春,不会自己寻去?洞中既不愁穿,又不愁吃,空着急做什?”念头转,登时心安体泰。索性凝神定虑,又做会儿内功,上床拉过被子,倒头便睡。她连日劳乏辛苦,又加满腹心事,已多少夜不得安眠。这时万虑皆消,梦稳神安,直睡到第二天巳末午初,才醒转过来。忽听耳旁有种轻微呼息之声,猛想起昨日哭得神思昏乱,进来时忘记将洞门封闭,莫不是什野兽之类闯进来?轻轻掀开被角看,只喜欢得连长衣都顾不及穿,从石榻上跳将起来,心头怦怦跳动,跑过去将那东西抱着,又亲热,又抚弄。原来在她床头打呼,正是那个金眼神雕。不知何时进洞,见英琼熟睡,便伏在她榻前守护。这时见英琼起身,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