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大家只好闷在肚里。
这顿酒饭,从未正直饮到酉初。素因本不用荤酒,莹姑饭量也不大,陶、许二人也早已酒足饭饱。因都是晚辈,只有恭恭敬敬地陪着。到掌上灯来,朱梅已喝得醉眼模糊,忽然对素因说道:“你们姊弟不见面,已快二十年,回头就要分别,怎你们还不认亲呢?”素因闻言,站起答道:“弟子早就想问,因见师伯酒性正豪,不敢耽误师伯清兴,所以没有说出来。”朱梅哈哈大笑道:“你又拘礼。比不得李胡子,有许多臭规矩。骨肉重逢,原是件快活事,有话就说何妨?”
素因闻言,便对陶钧道:“陶师弟,请问堂上尊大人,是不是单讳个铸字呢?”陶钧闻言,连忙站起答道:“先父正是单名这个字,师姊何以知之?”素因闻言,不禁下泪道:“想不到二十年光阴,姑父竟已下世去。姑母王大夫人呢?”陶钧道:“先父去世之后,先母第二年也相继下世去。小弟年幼,寒家无多亲故。师姊何以这般称呼,请道其详。”素因含泪道:“龙官,你不认得身入空门表姊?你可记得十九年前个雪天晚上,在姑父家中,同你玩得正好,忽然继母打发人立逼着叫回家过年,你拉哭,不让走,骗你说,第二日早上准来,们分手,就从此不见面那个秦素因?”
陶钧闻言,这才想起幼年之事,也不禁伤心。答道:“你就是舅家表姊,乳名玉妮?那舅父呢?”素因道:“愚姊自先母去世,先父把继母扶正之后,平素对十分虐待。多蒙姑父姑母垂爱,接到姑父家中抚养,此时才十二岁,你也才五岁。先父原不打算做异族官,经不住继母朝夕絮聒,先父便活心。们分别那天,便是先父受满奴委用,署理山东青州知府。先父也知继母恨,本打算将愚姊寄养姑母家中,继母执意不肯。先父又怕姑父母用大义责难,假说家中有事,硬把愚姊接回,同上任。谁想大乱之后,人民虽然屈于异族,bao力*威,勉强服从,而般忠义豪侠之士,大都心存故国,志在匡复。虽知大势已去,但见般苦难同胞受满奴官吏苛虐,便要出来打抱不平。先父为人忠厚,错用个家奴,便是接回家石升。他自随先父到任之后,勾连几个丧尽天良幕宾,用继母作为引线,共同蒙蔽先父,朋比为*,闹得怨声载道。不到年,被当地个侠僧,名叫超观,本是前明宗室,武功很好,夜入内室,本欲结果先父性命。谁知先父同他认得,问起情由,才知是家人、幕宾作弊,先父蒙在鼓里。他说虽非先父主动,失察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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