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给咱们中洲大恩人,不能怠慢。”
司诺城嘴抽:……刚才不让进人也是你吧?现在倒记起大恩大德。
“嗯,去找他。”
……
殊不知,纪斯与他大堂姐就站在书房外头,两人看似团和气,实则已交锋数回。
【司复笙就这辈子!就稀罕这个人!不娶她,难道还娶你们啊!】
【名字带个笙,她名字带个箫,笙箫绝配,是天意!别把当小孩子,比你拎得清!】
司老爷子闭上眼,情绪翻滚。
说到底,隔代亲。司诺城像极当年他,样倔强,样撞南墙也不回头。
他曾经力排众议娶喜欢人,怕过流言蜚语吗?怕过别人眼光吗?
听曲,情不知所起,往而深。爷爷对奶奶,不正是这样吗?”
司老爷子别过头:“你个小猢狲……”
“你们互相喜欢,所以在起。爸和妈彼此真爱,所以结婚。怎轮到这里,就变得不行,要为后代考量,要为家庭考量,却从不说——让为自己考量?”
“考量就是,想要他,也只要他。不管他是男是女,不论他是好是坏。”
“爷爷,抛开纪斯皮囊你扪心自问,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天性要强,什都要最好!他也样。”
司逸歌:“大祭司,这弟弟颗心是扑在你身上。你要是弃他,那就是挖他心脏。”
纪斯:“谁还不是颗心,他如此待,自然同样回馈。”
“真?”司逸歌挑眉,“只知道男人嘴,骗人鬼。怕就怕家孩子被拐走,最后落得满身落寞回来。瞧着你,看不穿,让愁啊。”
她把玩着茶刀:“虽说有些话可能是自不量力吧,但是——”
司逸歌笑道:“请不要辜负他,家里就他
没有!
他只庆幸当初没有放手,没有错过生相伴人。至于别人,他管他们爱说啥,嘴长在别人脸上,他还能捂不成?
他能做,只是加倍地对爱人更好,气死那群不看好他们人!
司老爷子再睁眼时,唇角微勾:“……不愧是孙子,也是个野。”他靠在太师椅上,神色放松,眉目只剩慈祥。
“罢,请那位进来吧。”
司老爷子不说话。
司诺城起身调老式设备,把碟放在机子上。不多时,咿咿呀呀唱腔响起,婉转调子将司老爷子思绪拉回很久以前。
【情不知所起,往而深。】
老宅戏班来个小姑娘,把旦角唱得极好。他只是看眼,就弥足深陷。可当时,所有人都告诉他“戏子无情”,要是敢娶,就是堕名。
可他选择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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