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岩佯怒松手，这厮倒像是看见“亲人”似
给他指路，往废弃厂房走去，越走越深：“他们抓得太紧，
直在搜捕咱们，别据点都被端
，只能龟缩在这里。那个什
大祭司还回来，要是……”
左耳是劲瘦男子絮叨，右耳是纪斯平静地解释。
“云斗是问修为，上下是问名号，三山滴血问正式授箓之地。这话本身没什毛病，但它主要用于问询名门大派子弟，而世界上不是每位道
纪斯颔首：“林秀，自然得承摧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催不断方可长成参天巨树。”忽地，他收声，“有人来。”
章岩即刻回神，就见数百米开外人影闪过，没多久就快到他身边。
“觉醒者？”普通人能有这速度？
“……梯云纵是道家基本功。”纪斯解释道，“山路担水、飞檐走壁，练上十几年自然而然也会。不过，用科学眼光看，它可以被称为‘跑酷’。”
章岩：
觉得您和科学直格格不入。
纪斯眨眨眼：“道士打僵尸电影，不是中洲特产吗？僵尸总是被打死在他们证道路上，没有翻盘。”
章岩：……
他失笑摇头，反手禁锢住活鱼。联想到“能量流动是相互”这句话，章岩试探着往它身体里输入能量——就见银丝现从鱼尾发出，飘向很远很远地方。
纪斯笑道：“收拾人马，们该走。”
……
三息后，名劲瘦中年男子着黑衣黑裤，落在章岩面前。他脸庞瘦削，眼睛倒是有神，只是八撇胡子配外翻龅牙过于猥琐，令他看上去颇为*猾模样。
事实证明，他确实*猾得很。
“脸生啊年轻人……”他捻捻胡子，“敢问阁下云斗几何？上下何字？三山滴血何处？”
章岩满脑子爬满问号，就听纪斯道：“揍他就行。”
章岩闻言，立刻抬起拳头冲他打去，谁知这厮直接举手作投降状，连连讨好：“道友，玩笑！开个玩笑！别介意！别冲动！”
是夜七点，身背桃木剑、手拿招魂铃章岩压低鸭舌帽，只露出下半张脸。在他身侧，纪斯隐藏在维度里，与黑浓夜色融为体。
章岩循着若有似无长丝往前走，隐约瞧见前方是大片废弃工厂，泛着铁锈和焦土腥味：“这里是……林秀化工厂？”
“你认识这里？”
章岩颔首：“之前逮妖魔时，追到过这附近。听队里老人说，林秀二十年前是京都外郊宝地，后来烧场大火就什也没有。有人直不愿放弃林秀，多次想重建工厂，但每次都失败。”
“地基打不下去，厂房盖不起来，据说大晚上还有鬼夜哭……就直荒废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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