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捧着茶手微微抖,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深吸口气,为求自保,也为家族,纪斯不得不介入夺位之战。千挑万选,他决意栽培个既不擅长骑马,也不会浮水皇子,远猎场,拒泛舟,图就是他这份“安全感”。
落子无悔,暗斗三年。纪斯怼翻前太子,捧出新皇,将江南纪氏推向大族顶峰。
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纪斯不求封王拜相,只求远离这个动不动就有人失足坠马繁华京城。
他才刚及弱冠,七年来却过像个耄耋老头。江南本家不愿回,京都府邸不想住,干脆自请去西域。
让学子排挤他倒也罢,纵容武生挑衅他……那也算。
饶是画作被毁、诗词被烧、暗探被拔除,纪斯都能平静对待。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图污蔑他科举舞弊。
左丞之女心黑手狠扎小人:“你日不死,日难安!”
这是在打算什,嗯?
但凡那匹马蹄子踩得精准些,你都不必如此难安,真不如死清净。
搞死。
半年后,该纨绔子弟人躺布盖,在嘹亮唢呐声中走得分外憋屈。而纪斯则差人收拾行囊准备上京,打算远离这方动不动就有人失足落水江南水乡。
小厮疑惑道:“公子,们为何不走水路?”
纪斯叹道:“怕自己失足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
北方水少,想来合他八字。遗憾是,等纪斯入驻京城外祖家,当晚就得知个噩耗,左丞之女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想来西域川江大泽稀少,骆驼牛羊居多,总不会再有失足落水和失足坠马破事。他可以安稳久住,修养身心。
谁知抵达西域不到三天,
纪斯微微笑,开始漫长布局和反击。耗时年半,刨出左丞贪赃枉法、通敌卖国证据若干,直接把这家子端入天牢。
此间事,纪斯已被磨炼得淡定万分,哪怕小厮踉跄入内,他也能从容地品茗,问句:“说吧,这次是谁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小厮大吃惊:“公子料事如神!”
纪斯心头声冷笑,他什场面没见过。
小厮悄声道:“太子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纪斯:……
贵公子素养终是绷不住他心头险恶。他确实没想到,北方兴不是失足落水,而是失足坠马。他拦不住北方人爱骑马,正如他拦不住南方人爱游湖样。
所以,死局?
只是左丞与江南纪氏八竿子打不到处,或许是他想多。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左丞之女对他有天然恶意。大概坠马比落水厉害些,此女像是开天眼,给他使不少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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