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案闭上眼,往事历历在目,女孩笑语犹在耳旁,睁开眼,目之所及,却只有深沉凄楚夜色与苍凉。
寒冬腊月,她终是撑不住病倒,缠绵病榻大半个月,断断续续地发着高烧,看着窗外雪下场又场。
很多个夜里,她烧得迷迷糊糊,咳嗽得睡不着觉,无力起身烧水止咳,瘫软于异乡小床上,消极厌烦地问自己,这样活下去,还有意义吗?不想挣扎,活着好累。
可她侧目看着床头合照里林羡望着自己爱怜神色,抱着怀中小泰迪冰冷却柔软身躯,到底还是舍不得,还是贪恋。
有生之年,她还想,还想再见林羡面。即使,只是远远面——
花痴你对象粉们问。作者大大,你缺对象吗?”端庄靓丽女主持人含笑打趣面前事业有成、才貌双绝年轻女人。
沉默片刻,林羡紧抿着薄唇渐渐松动,抬手覆在领口,隔着衬衫抚摸着胸前那块早已熟悉得像她身体部分温润白玉,唇边重新挂起浅笑,淡声道:“可能要让大家失望。”
她目视着镜头,像是透过镜头在看着什,眸色深深,温柔又忧伤道:“说起来,如果她能够看到这个节目,想告诉她,心从来没有变过,非常,非常想她……”语到最后,直从容沉稳语调,竟带几分哽咽。
十月末夜风从打开着窗户吹拂进来,带着深秋丝丝凉意。倚靠在床上身形单薄、长发微卷端丽女人像是感受到冷意,不由地抱紧怀中半人高毛绒泰迪。她凝视着屏幕里卓尔不凡女孩,温柔如水眸里盛满化不开深情与忧郁。
这里是宜屏下属个生活节奏缓慢小县城,靠近那年,萧菀青与林羡身心交付那晚行至那段江岸。
在林家原谅她以后,
离开岸江市后很长段时间,萧菀青失魂落魄,茫然无助,满心是对林羡牵挂与不舍、对往后漫长人生绝望与厌倦。像是又次被命运放逐,天地虽大,她却无处可往,无枝可依。
她以为自媒体写稿、兼顾游记投稿为生,带着林羡赠予她所有美好回忆,拖着行李箱里那只她们都曾紧密拥抱过小泰迪,漫无目、身形萧索地走过许多她曾与林羡向往过陌生城市,试图填补心里那流着血名为空虚巨大窟窿。
可走路越多,遇见人越多,周围环境愈热闹,她便愈寂寞,愈仓惶,愈明白,对林羡思念是她深入骨髓无法医治隐疾。
第年十月,林羡生日,凛冬已至,萧菀青躲在在极北小镇旅馆里写稿,看窗外小雪洋洋洒洒下夜。
羡羡说,要与她看人生中第场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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