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把钢笔套入笔帽中,放置于书旁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周沁电话。
周沁像是在炒菜,开着扬声器,背景音有点嘈杂,接通电话就随意地问她:“吃饭吗?感冒好全没?”
林羡愣下,才想起哪里来感冒。她轻笑声,有些尴尬地
半晌,她食指与大拇指紧紧捏着钢笔笔杆,软眼神,咬着唇,又笔划,在纸上,温柔缱绻地刻画着这三个大字,笔比笔克制,笔比笔收敛。
她劝服自己:林羡,再给萧阿姨点时间,不逼她。不要逼她。
尽管她心慌得要死,不安得要疯。
林羡指尖缱绻地摩挲过满纸墨字,像是在摩挲着萧菀青温润脸庞。她俯下身,低下头,把脸颊眷恋地贴在纸上,乌亮双眸里盛满似水柔情。
全世界最想你开心人就是。
周日早上,林羡很早就醒,却始终没有起身。她怔怔地看着窗外,看着晨光熹微,直看到烈日当空。
刘阿姨又来敲门。
林羡无奈地抓抓头,起身开门,顺她意思去洗漱下,吃点早饭,又回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翻开书本,抽出纸笔,想要静下心完成周上课就要交概率论作业。可是,耳边,却始终萦绕着萧菀青那声如泣如诉:“林羡,不要闹,让喘口气好不好……”
心,像是被什密密麻麻钢针扎着般。
你也就只能欺负。仗着,这样喜欢你。
林羡敛眸苦笑。
她撕下这张纸,小心地折叠好,夹放进笔记本里,而后,翻开崭新页,准备平心静气,开始书写作业。
这其实对现在她来说,是件极其艰难事情。她静不下心,转不过思绪,就连看着满纸数字与排列组合,她心绪,竟也能渐渐飘向,她对萧阿姨所有追求举措,要如何优化排列,才能令萧阿姨与她在起这件事,变成最大概率事件。
份她平日里半个多小时就能完成作业,她从午饭前,直做到晚饭前,才勉强地完成。
体无完肤。
她委屈地想,她是不是真追得太紧?萧阿姨,是不是很累?那并不是她本意。
她现在拥有,除萧菀青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承认对自己喜欢,无所有。所以她害怕,她怕退后,就连这仅有点点,都会抓握不住,消散不见。
墨色钢笔水因笔尖过久停留不动,渐渐在白色科作业纸上化开。林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提笔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纸上,竟已写满萧菀青名字。
字比字狂乱,像是她生怕醒后就会忘记不见而急促记下荒诞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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