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立份遗嘱。”贺莎说:“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你。”
直到这个时候程让才有些许反应,眼神里不是惊喜,而是困惑。
“你舅舅他们因为这个都闹开锅,但你外公他说什都不改,遗嘱也做公证,等他走,你只要签几份文件就可以拿到。”贺莎伸手过来想要握住程让放在桌面上手,可还未曾触及,程让却先步避开。
贺莎也没想到程让反应这大,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程让,到底是没问句为什,继续刚才话题:
“你外公留下也不算多,但那两套房子还是很值钱,你拿也能过些好日子。”
和亲人坐在起说话,程让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解释句:“过得挺好。”
程让改变每个见过他当年模样人都看得出来。
“你变。”贺莎说:“你以前不是这样,还没出国时候你是所有孩子里最恣意那个,活得潇洒坦荡,现在你这样……小姨当时要是没出国,你或许也不会成这样。”
从前事情没什好回忆,程让不想再提:
“小姨怎知道在这里?”
“小让,你外公是疼你,他直记挂着你,当初用那样方式让你离开是不想你在那个伤心地待着,也不想你面对那些人,他们那些闲言碎语会影响你,他是信你,你照片他直都夹在他最常看医学书里,每天都会看,你可是他最得意小辈。”
程让放在桌下手紧紧,依旧沉默。
贺莎叹息声:“不过他要是知道让你离开还是改变你,还是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或许他会后悔当初选择。”
贺莎话把程让回忆拉回十年前在北城最后那段日子,可才刚刚触及他就强迫自己抽离出来,没什可想,他也不愿意去想,他现在生活确算不得好,但也并不糟,比起那段日子,他自在得多。
“小姨想跟说什?”程让握住面前冰水,瓶身已经结层冰雾,体温覆上去就凝成水,顺着指缝流
“直在找你,是在医院陪你外公时候碰到个名叫陆白人,他说认识你,给你微信,可怎也加不上,就问地址,来碰碰运气。”
陆白是陆斯闻堂弟,他时常往医院里跑也正常,没什稀奇,那陆斯闻呢?小姨有没有碰到?
程让没说话,也没有询问句外公怎,他不想回去大部分原因都是源于那些所谓亲人。
“你外公……”贺莎看着他,笑笑:“没多少日子,心脏毛病,已经做不手术,说不定什时候就走。”
程让还是沉默,他没什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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