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让顾不得对方是谁，他耳朵里都是陆斯闻粗重
呼吸声，还有刚刚他们两个猛地撞在墙上声音，他没有感觉到疼痛，除
猛然被推开而产生晕眩之外，他没有任何不适。
是陆斯闻在那
短促时间里还护着他没受伤，如果程让记忆没出现差错，垫在自己身后，就是陆斯闻受伤那只手臂。
事实证明也确如此，陆斯闻脸因为疼痛而变得煞白，那包扎好纱布也被血浸染透，不用程让看他都知道陆斯闻伤口裂开。
程让应该要立刻带陆斯闻去医院，重新消毒重新缝合伤口，可他没有动，他像是被钉在原地，视线里只有陆斯闻顺着指缝滴在地上血。
陆斯闻不知道程让在想什，以为他是被吓到，轻轻拍拍他肩膀：“程让？还好吗？没事，等下
再跟警方说
下，应该……”
斯闻话让程让有些无地自容，他好好个被救人没去照看为自己受伤病号就算，反而让病号担心他，这听起来真是件很混蛋事情。
其实不止这件事情。他好像直很混蛋，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现在。
还不就别欠更多，这简单事情他为什到现在都学不会。
“没事儿。”程让说：“能有什事儿？”
被欠不是自己，受伤也不是自己，疼不是自己。
“陆斯闻。”程让出声打断他话：“你能别这样吗？”
陆斯闻怔下，没再说话，程让终于抬眸看他：
“不需要你保护，不想再欠你更多，还不也还不起，你能不能做事之前先想你自己？你是医生你需要这双手，你能不能不要为做这些？们分手，们十年没见，话说得难听点，十年没联系可能朋友都算不上，你这样做图什啊？”
或许是没想过程让会跟自己说这些，陆斯闻脸上除苍白还带点意外神
他好好地站在这里，什事儿都没有。
程让这句话带着点自嘲情绪，陆斯闻明显感觉到他变化，视线落在他脸上没说话。
或许是程让也觉得自己情绪显露得过于明显，他不太自然地看眼陆斯闻，想打破这沉闷气氛问问他伤口怎样，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道轰鸣引擎声就由远传来。
程让和陆斯闻都下意识看过去，却没想到这辆近乎失控摩托车是冲着他们方向来，速度快到都没留给他们反应时间。
“小心——”在程让伸手去拉陆斯闻，却担忧下他手臂上伤口间隙里陆斯闻已经抱着程让闪身躲开，几乎是他们离开原地瞬间那辆摩托车就叫嚣着从他们刚才站立位置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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