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出去准备干什?”傅国生笑笑,瞟着眼睛问。
余罪随意地道:“能干什?瞎混着呗,走到哪儿算哪儿。”
“有没有兴趣到公司干?”傅国生问,话音没来由地严肃。
他视线中心凝滞,停留在余罪脸上,像在捕捉任何个细微
细节,用不半天在那儿反思人就崩溃。
“关键还不光这些,难道你没发现,自从们干过架后,仓里再没恶战?”傅牢头又道,黑子和阿卜想想也是,以前经过监仓,南人和北人、毛贼和抢劫、老乡外乡,经常水火难容,不是因为谁偷谁东西,就是因为谁抢谁吃,总是打得头破血流,而这个仓似乎没有发生过。阿卜异样下,他想起来,仓里最不可能和别人融和那个云南佬也在贼堆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偶尔还和余罪说话。对,他又想起来,对于余二兄弟,他有种说不上来感觉,畏惧不是主要,除畏惧,似乎还有几分感激,最起码在他最虔诚时候,那是位保持沉默和尊重人。
“哦,确实是,他和大家都处得不错。”黑子点点头,默认,他记忆中余二时常把剩饭、烟屁股、留下旧衣服给最需要人,确实也很得人渣们心。
“所以嘛,这是位复合型人才,别看现在是个毛贼,将来有可能成为贼王。”傅国生凛然道着,惹得黑子和阿卜两人哈哈大笑。
人渣也有人渣快乐,这些天嘛,格外地快乐。
牢里只要无战事,直就是这种不咸不淡生活。第顿是米饭配瓜菜;第二顿是瓜菜配米饭,从进来压根没变过,这天第二顿饭后,傅国生照例夹支烟到放风仓外,悄悄地点着,唤着余罪,余罪出来时,意外得到优待,居然是支软中华,敢情老傅还有藏好货,他笑着抽口,两人很奢侈地每人支,老傅抽着问道:“老二,你确定,会放你?”
“应该错不,那天运气好,钱包里只有两百块钱,要不是把人打,说不定在派出所就放……外面有几个当搬运工朋友,他们帮着走走关系,提审买通,他说好像不用上劳教。”余罪道,脱口而出这番说辞是鼠标交待,可没想到还真用上。
可偏偏用上似乎让他有点不解,他看着傅国生阴晴变幻脸色,笑着反问:“怎,老傅,你不也说近期要出去,到底怎样?”
“半个月前就说,这官僚主义害死人呐,效率太低。”老傅感叹地道,也发愁出不去。
余罪笑,揽牢头肩膀劝着:“你得庆幸警察效率低,否则你好日子又过不多长时间。安心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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