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进来都几天,真被关在治安队,大哥,可什都没说。就认桩。”新人道。
嗯,还可以,最起码是素质过硬,老炮,这种人理论上讲,可以通融。
傅国生不知道在想什,没回应这事。新人看牢头没吭声,弱弱地问着:“大哥,真有痔疮,要不等好再轮?”
傅国生哧地笑,不置可否地摆手,示意问完。黑子没给好脸色,摆手:“滚,洗干净去。”
新人不知道命运如何,不过在这个地方,他只当是自己这个毛贼忝列犯罪行列,实在提不起来似,老老实实地到便池边上洗澡,似乎还有被轮担心,边洗边回头看,两腿夹得紧紧地,磨蹭,又被人踢几脚,瓜娃骂着:
有被“操”之虞似,团衣服捂着下身。
“问你,真认识刚才那个人?”黑子问。新人凛然点点头。
“说说,怎认识?”傅国生问,加句威胁:“欺骗警察是可以滴,不过要骗仓里兄弟,小心真把你轮。”
“哎,哎,说,老实交待……”
新人点头如啄米,只要没有失身之虞,其他他倒无所谓。说着认识余罪情景,很简单,他有哥们晚上出去找点钱,分头快回到住处时,他听到同伴喊声,奔进胡同才发现居然有人把同伴拍黑砖。而且那人没跑多远,他这伙嚷着就追,直追回火车站路,不想这人手黑,打打停停跑跑,三个人没拦住个,更没想到是,他也有同伙,刚把人围上,又来个相貌凶恶丑汉,三拳两脚,把追兵全打趴下。
“快点,还以为什人进来,敲车窗偷东西,真你妈没技术含量,给贼丢脸涅。”
洗完,直接就便池边上睡觉,没人答理他,新人好
敢情这货是打洞队,混世界把这号敲车窗偷东西统称地鼠打洞队。不过听是火车站片混,老大叫疤鼠,居然和黑子这个砍手党有过几面之缘,黑子附耳把话传给傅国生。傅国生皱皱眉头,这帮人虽然名号不怎好听,可恶得很,出来就成群结伙,有时候顺道都敢把车抢走。
可现在听得,余二居然从这帮货手里抢东西,傅国生可就听得兴味盈然,而新人却讲得委屈无比,不但被仓里这位大哥抢,回头还因为丢东西,又被老大揍个半死,讲得声泪俱下,其情可悯,简直就是比窦娥还冤个苦命人。
这德性傅国生看习惯,进门都害怕,能攀上关系少挨顿算是烧上高香,末他突来问:“你怎犯事?”
“不小心失手,被火车站便衣给摁。”新人道。
“你们老大呢?疤鼠也被逮?”黑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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