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色幽默听得老傅和黑子满脸笑意,而阿卜也意外地笑。维族深邃眼睛里,余罪看到清澈,他丝毫不怀疑,这家伙像他样,此时在想着故乡、想着亲人,也许还有他心里爱人。
人渣在不渣时候,也像人,有时候会不好意思。这个时候,余罪倒觉得他们并不是那十恶不赦,毕竟人渣也有人成分嘛。他起身,在众人异样眼神中,又像往常那样毫无征兆结束胡扯,洗把脸,然后很落寞地回到通铺上,就那孤独地蜷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
没人注意到,他洗去是猝鼻子酸酸流出来眼泪,他想起父亲,定还在等着身崭新警服回家儿子;他想起警校那些朋友,他们定已经穿上鲜亮警服,扬眉吐气地坐在警车上。他沉浸在与眼前所见极度不和谐憧憬中,只有闭上眼,才能回到曾经生活中。
他恨,不过他很平静,就像他平静地接受很多改变样。
“老傅,说不定咱们还真走眼,余二没准还就是个毛贼。”
黑子阮磊侧着脑袋看眼,这些日子对着不恶不凶,时不时还深沉下余小二有看法。
“看也像。”阿卜道,抹下巴上胡子,因为余二出现让他在富佬眼中下降个档次,而且这个余二在监仓里说话威信份量甚至大过牢头,很让他有点羡慕嫉妒恨,他又强调句:“对,就是个毛贼。”
“呵呵,就是个贼,也是个有理想、有追求贼。”傅国生打着圆场,轻笑着道,似乎他很欣赏。
毕竟物质时代,有理想和有追求不多,哪怕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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