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呢?偷东西。对,模拟偷东西。
前两天刚从擦地板升职到洗饭盆安徽佬,因为嘴上留着短觜胡子缘故,被人叫短毛。他给瓜娃干人开讲,这是个惯偷,不过这里英雄无用武之地,人渣们个个是兜里比脸还干净,怎偷呢。
豁嘴哥有办法,把报纸叠起撕摞,当钱使呢。给围观人摞,让短毛偷,本来想着众目睽睽他无计可施,却不料短毛兄弟那可是大风大浪过来,哀求着豁嘴道:“大哥,您不能这样啊,难度太大,们偷东西都是在别人不防备情况下得手,您这防备上,怎可能下手。”
“没防备算什本事?防备着也能偷走才是本事呢。”豁嘴难为着这位小兄弟,得意地挥手,惯例要扇下人巴掌。短毛兄弟更贼,笑手扬,两指夹着,豁嘴激灵摸口袋。
得,东西早易手。根本没看见,直到短毛摊开手,小叠钱状报纸才现出来。
有种安慰似,不少人哈哈大笑着逗着新人,余罪也心有余悸地随意道句:“这是什东西,这呛?”
“杀虫剂呗,就治这个。”阿卜道句,露着腕上新出个豆点,像个青春痘,红圈白点,挤小点脓。
哪里都有职业病,监狱里也有,疔疮、温疹、寄生虫、红斑以及不知名肿疼,即便是每天把监仓打扫得再干净,也挡不住这些东西在没有阳光地方滋生。
傅牢头早习惯,白话着道:“主要成分是生物丙稀菊脂,抑制螨虫类;另箱里应该是敌敌畏、基丁醚成分,这要是不通风话,两箱把咱们熏倒没问题。”
“这也太不把咱们当人吧,就这喷上来。”余罪笑着道。
哇,都没有看见怎偷,咦哟,被那些隔行如隔山围住,短毛表现欲被激出来,拍着肩膀教着瓜娃兄弟道着,兄
大家都笑,其实进来都已经习惯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众人笑着时候,余罪眉头微微皱下,那是因为刚才那个拗口药名缘故,“生物丙稀菊脂”、“基丁醚”,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玩意,可这个名词,在这个遍地文盲法盲地说出来,似乎让他觉得不合时宜。
“这货不是卖假药吧?”
余罪看着谈笑风生傅牢头,联系这货又有钱、又有人缘表现,下如是定义,不过他按捺着自己这份好奇没有去问。
这里人每位都在外面发生过精彩故事,那些精彩足够延续到这里,成为无聊生活慰藉,有很多根本不用问。
这不,药雾刚刚散去,离下顿饭时间尚早,群人渣又开始折腾,而且今天折腾颇有新意,连余罪兴味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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