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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钟清钰孤身人来到北城。景琇虽然得到季侑言理解,但还是特意安排人去机场接钟清钰。她本想亲自下楼接钟清钰,但考虑到单独相处钟清钰对她发难可能,她折中选在病房门口等待钟清钰。进病房后,她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地与钟清钰寒暄番后才去剧院准备晚上演出。
景琇走后,钟清钰放松姿态,站起身关切地打量季侑言伤情:“医生怎说?这以后会不会变成习惯性脱臼?年轻时候不知道保重自己,这以后阴雨天气有你受。”
季侑言故作轻快道:“没事,没那严重啦。其实本来都不用住院。阿琇不放心,才让住两天观察。”她转移话题道:“爸呢?”
钟清钰叹口气道:“你爸本来也要来,但这两天感冒,血压忽高忽低,早上血压又上去,不放心,就不让他来。”
听出她困意,轻声道:“怎还没睡。”
“想起来有话忘记和你说。”季侑言努力清醒道:“阿琇,就像你说,你把介绍给你爸妈是希望能够让得到更多爱和开心,想要把你介绍给爸妈,也是希望能够给你更多安全感和幸福感。如果你因为在他们那里忍受委屈,那就和初衷完全本末倒置。”
她因为自己上世没有尽到为人子女责任而觉得有愧父母,这世希望能够尽量给予他们个幸福安乐晚年。所以她努力争取父母理解,盼望父母不用再因她和景琇恋情耿耿于怀,有天可以像寻常家庭样和平共处,共享天伦。但这是她对父母责任,不是景琇。
“阿琇,明天你安安心心地去准备演出,爸妈个人接待就好。在他们能够尊重你以前,你不必再委屈自己迎合他们。”
“放在心尖上宝贝人,谁都不能给你脸色看,包括爸妈也不行。”
季侑言不放心道:“那你怎还来?这边没事,爸那边要紧。”季长嵩心脏手术事,因为有风险,加上他本人比较抗拒,所以暂时只采取保守治疗。
钟清钰坐下身
她困得眼睛小倍,眼里柔情却还是那样清晰可见。
景琇心湿湿,摸摸她额头,哄她道:“好,知道。你安心睡吧。”
季侑言扬扬脑袋示意,景琇微敛眼睑,近前在她额头上印下吻。“晚安。”
“晚安。”季侑言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心睡去。
景琇在夜色中凝视着季侑言睡颜,用手隔着空气描摹季侑言缠着纱布手臂,五指渐渐收拢成拳。她坐起身子,从床头包里取出那块血红平安扣,放置在掌心中,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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