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脸有些凉。原来沈致湘知道,原来他早就看出来。蓝茵知道,沈致湘也知道,那辅导员和院长呢?他们是不是……也知道?
第二天大早就跑去找辅导员,单刀直入地,问她:“老师,当时到底为什要给这个交换名额?”
她看向目光中竟然有几分悲悯:“张回,如果你和严行……只是同学,那其实那些事和你就没什关系,对不对?你要相信,学院也是想保护你。”
她说得很明白。
原来蓝茵知道,沈致湘知道,辅导员和院长也知道。
原来能顺顺利利地上大学,是因为有人为好。
在自卑、怨怼、憎恨时候,有人不动声色地保护着。
可严行——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时感到阵巨大恐慌——没人保护过他。
连也没有保护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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