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纹轻笑,“严行真不该读大学。”
“为什?”
“你知道,严行本来就不该读大学,他应该像样,每天待在随喜会馆——或者别什会馆里,或者严先生给他买房子里,总之不该是在学校里。”
“严先生?”愣下,直起腰面向苏纹,问,“严行房子……户主不是他?”
苏纹挑眉:“你不会以为户主严先生就是严行吧,怎可能,他哪来钱。”
来往行人都对她投以异样目光,她就像没看见似,笑嘻嘻冲打招呼:“你可算来啦。”
“你这弄?!”连忙背起她,“怎不先进去?”
“个人不方便啊,”苏纹笑着,整个人都贴到身上,“谢啊。”
她腿上伤口里有碎玻璃,医生为她挑玻璃渣子就挑很久,其间还警惕地问苏纹:“需要报警吗?”
“不用,不用,”苏纹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
为什没有走过去直接牵他手,或者至少,应该问问他,“最近怎样?”
如果对他有稍微点点关心,就会发现他异样。
秋老虎肆虐,当们还穿着短袖短裤时候,严行已经换上长袖衬衫和宽松长裤。原因无他,他要遮挡身上伤痕,那是道道鞭痕。到十月十二号时候,已经很长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以为他又跑到些不知道地方纵情饮酒烂醉如泥,但其实是因为他脸上也被抽打出鞭痕,无法出门。
这些都知道得太晚,实在是,太晚。
十月十二号下午,在寝室睡觉。前天才结束期中考。
严先生,严行。完全没想到,那个“严先生”竟然不是要严行!
“你知道他为什会选你们学校上学?其实是严先生先买那套房子让严
包扎好伤口,又背着苏纹去打破伤风,打完针她坐在医院长椅上,脑袋歪就靠住肩膀,想叫她别这样,可转念想,也许她是因为受伤,所以有些脆弱吧。
“你最近见严行吗?”苏纹问。
“啊?……没见他。”
“嗯,也是。哎,你们分手?”
“……没。”
苏纹打来电话:“张回,你能不能过来趟?”
第反应是严行又喝多吗?
“怎?”
“受点伤,”苏纹在电话里疼得抽气,“你来帮个忙。”
赶到医院是在个小时之后。以为苏纹已经在医院里处理伤口,却没想到她竟然直坐在医院门口等。这时候北京已经很冷,她只穿条白底红点连衣裙,白皙小腿肚上有道蜿蜒伤口,淌着血,滴滴落在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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