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哎!”沈致湘瞥眼,恨铁不成钢,“都是谈恋爱啊!”
“……哦,”看,还真是,“是啊。”
“为什身边是你?”沈致湘喃喃道,“没有鄙视你意思啊,就是——哎,就是,比较躁动。”
无语:“那你去找女朋友啊。”
严行大概也只是客气下,说不去,他便点点头:“嗯,回来给你带特产。”
说:“不用吧,麻花太油。”
严行笑笑,背着书包走。
晚上,沈致湘做完套托福英语听力题,被虐得有气无力。他蹬蹬椅子,说:“出去走走吧……哎不行。”
“行啊,”问,“去哪?”
行像是右胸新长出颗心脏,这颗心脏热烘烘,蜷在胸腔里。
严行又说:“家离北京真很远,离西安也很远,离市区也……如果回家,要先坐飞机,再坐火车,再坐汽车,再走很远路……”
笑:“你家是在郊区吗?”
严行沉默几秒,说:“嗯,郊区。”
“严行,”忍不住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摸摸,他出些汗,头发湿润润,“真,少喝点吧,你……这个醉法,不太好。”
“找什女朋友,”沈致湘叹气,“托福就是女朋友。”
沈致湘路走路吃,把小吃街从头吃到尾,嚷嚷着天涯何处无芳草外国洋妞也许更辣……却忍不住想起严行,他应该已经到天津,他现在在干什呢?他感冒刚好没多久,最好不要喝酒
“南门吧,饿。”
学校南门出去是条小吃街,大概每个学校都有这条小吃街,品种丰富,价格便宜,卫生堪忧。
沈致湘本来像只撒欢野狗,然而他买串糖葫芦没啃几口,就长叹口气,蔫儿。
“你怎?”问他。
“你看看,张回,”沈致湘目光空洞,“你看看,这到处都是什?”
严行顺从地点头,说:“好。”
后来们又说些什,已经记不清,意识模模糊糊,只知道严行没多久就睡着,他平稳呼吸落在胸口。窗外是安静冬夜,偶尔有声鸟鸣,也不知是乌鸦还是麻雀。这冬夜静谧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严行呼吸声。
周,严行退烧,新周开始。
和严行仍然起上课起自习起吃饭,周五晚上事情算是翻篇,谁都没再提。就这样相安无事过周,到周末,严行说要去天津找同学玩儿,问去不去。
当然是不去,来没钱,二来……不知道严行去找同学是什人,如果是上次那个嫖.妓,那还是算吧,实在不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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