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梦醒他都以为还在那个毫无自由牢笼里。
迟焰静静坐在床上缓和呼吸,等差不多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时候起身下床,打开门走出去,去楼下拿瓶水,慢慢走上楼回房间时候又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身后那扇紧闭房门。
回来北城之后这是迟焰第二次回来别墅里住,却从没想着要来自己曾经房间里看看,是没什可看,他把这里当成家时候已经是高三下半学期,留在这里东西也并不多,二来也确实没什心情。
但现在或许是因为睡不着,又或许是单纯无聊,他还是推开那扇房门。
开灯,房间里并没有什特别不样,似乎还是离开时候样子,
“怕是不行。”顾已说:“回去还有别事儿。”
“什事儿?”迟焰没理解顾已点:“接下来还有别什工作吗?”
“有。”顾已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像根羽毛轻轻滑过迟焰心尖儿,迟焰听到他说:“床上。”
迟焰反应两秒笑:“行,等已哥回来。”
“睡不着给打电话。”顾已最后说句。
漱完躺在床上时候顾已电话也刚好打过来,迟焰看眼接听:
“已哥。”
“嗯。”顾已声音有着明显疲惫,问他:“准备睡?”
“刚躺下,已哥呢?”
“差不多。”顾已说:“刚到酒店,洗洗也就睡。”
迟焰静默几秒:“好。”
熟悉房间,自在轻松入睡聊天,还有楼下对自己关心有加顾青晖,这应该是个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环境,也应该夜好梦,但有些东西总是会见缝插针,凌晨3点,迟焰再次被噩梦惊醒。
在和程虎吃饭遇到那个人之前,迟焰已经很久不做当年那个梦,他固执认为十年时间可以抹去自己在顾已心中份量,也曾经坚定以为,不过是差点杀个恶心人而已,时间总能抹去切。
可这几日连续不断噩梦告诉迟焰,他没有忘,那头恶魔不过是被自己压制住而已,而随着冰山露角,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每次梦醒他都觉得自己手沾满粘腻血。
“明天工作强度大吗?”
“还好。”
电话打15分钟,说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儿,没什营养,甚至也没什内容,可即便这样,谁也没舍得挂,他们十年未见,重逢后直都处在种极其别扭状态里,如今好不容易正常相处,谁都想多沉溺会儿。
但后来迟焰还是率先结束通话,他明天没什事情,可顾已还是要工作,所以还是说晚安:
“等已哥回来再说,现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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