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得来势汹汹,再兼太医不敢断,三皇子与五皇子必有动作。
明苏昨
明苏便明白,胡院首常为她问诊,陛下防着她。
她也不急,起身洗漱,不多时,玄过便进来,呈上条子,明苏接过看,上头写着皇帝病情。
昨日他连寻四名妃嫔在康平殿寻欢作乐,以致力有不逮,伤根本。
眼下能说话,也能坐起,可夜之间,便似老十岁。
条子底下还注行字,陛下在三月前便曾命太医院上过助兴之药。
明苏叹口气,能使她如此亲近,甚至想讨好她,让她高兴人,除阿宓,还有谁呢?
皇后怎会不是她?
可阿宓已经不在。
皇后又怎会是她?
明苏将自己绕得头疼,竟是怎都不能自郑宓已故这事上绕出来。
。否则,听到她名字,她便不该是意外反应。
那别扭是为何?惊讶又是为何?
明苏自斟盏茶饮,茶酽凝神,她很快便想出来。
惊讶当分为二,若皇后不是阿宓。她惊讶,当是惊讶竟是阿宓教她。
毕竟阿宓看便是温婉内敛官家小姐,怎会教她这般羞人事。
明苏看完,正想还给玄过,命他派人送去仁明殿。
但转念想,她能收买太医院院使,皇后必也能,便不再多此举,将纸条塞入香炉中焚。
快。明苏想道,第步已成,今日之后,陛下精力更弱,对朝政掌握也会日比日地力不从心。
她想罢,并未急着出宫,仍在贞观殿中留着,以防陛下醒来,突然召见诸皇子、公主。
她召来另名内侍,要他出宫,与府中几位幕僚同盯着宫外情形。
绕到后来,实在头疼地厉害,竟窝在暖榻上睡着。
再醒来便是天明,已过卯时,明苏揉揉后颈,唤玄过来问:“陛下那处,可有动静?”
玄过回道:“并无动静,不曾召见皇子,亦不曾召见大臣,只是许多太医在紫宸殿中候着。”
明苏点点头,又问:“胡院首可在其中?”
玄过面色为难:“胡院首不在其中。”
若皇后是阿宓,那便是在惊叹她竟是这般聪明,能领悟,她不过是抱抱她,稍加示范,她便通知。
明苏自觉很有道理。
自己对自己点点头,加以肯定。肯定完,她眉眼又耷下来,有些沮丧。
不知为何,她几度确定阿宓已不在,可见皇后又觉她像极阿宓,半年观察下来,只觉除身形,样貌,声音不同,其余神韵也好,举止也罢,总能寻到相似之处。
且相熟之后,皇后还总让她心生亲近,让她不由自主地便想待她好,她甚至隐隐地希望,皇后就是阿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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