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腊月，再过七八日便是除夕
。
京中已有年味，许多心急
人家，已在门口贴起对联。
明苏只盼此次能问出郑宓下落，但那几人也颇难寻，玄过领着人，将程府盯得密不透风，也未见过那几人踪迹。
三皇子那头因出内应之事，急着排查府内，
查之下，又寻出好几名内应。
他气恼之下，也顾不上与明苏死磕，转头对上五皇子。
假。
明苏接着拷问，那人却怎
都不改口。
再打，人就死。
明苏心里也有数，得撬开程池生口，方能知晓阿宓在何处。
程池生如今任虎威将军，手下有些亲兵，每回出入府邸，皆带足侍卫，要将他消无声息地捉住，必是不行。
是弄明白小貔貅究竟是他送来，还是五皇子送来，若是五皇子，那便多半是出自程池生之手。
她径直与三皇子道他府上出内应，又将送来小貔貅之人相貌描述番。那人果真是三皇子身边较为得用之人。
问到这里，明苏已肯定大半，东西是自程池生之手流出。
小貔貅为何会在他手中。明苏不敢想。
三皇子反复问她如何发现那人是内应。他这人粗莽，神色间做不得假，明苏不敢深想，也不敢接着去查，与三皇子说许久，都不知自己究竟说些什。
顾入川保下，连带保下几分功劳，明苏使使劲，将他调入京师。
这边是帆风顺，但玄过那头仍无消息。
明苏像是被困在牢笼之中，做什都不安。她想起戏本写，还未令戏班来演，便入宫，将
大张旗鼓地拿下，只怕还未来得及问什话，皇帝便会将她召入宫去问话。
明苏当真坐如困兽，她寻思当如何是好，在房中来回踱步，踱许多，地砖都要被她磨穿，明苏忽然想起。
五年前，程池生迎她回宫之时，身边有几名心腹围绕。
那几人几乎与他寸步不离，身手也极矫健，必然是他委以重任之人。他们兴许也知晓些内情。
明苏将府中几名侍卫首领叫到跟前，对他们番吩咐，又命玄过主理此事，这几日就不必跟着她。
倒是三皇子道：“明寅如此行事，便是挑唆你
相争更烈，他好坐收渔利。”
又问，“这貔貅究竟是什来头，你怎如此上心，像是对待什珍宝般。”
长长句话，仅珍宝二字听进去。明苏想，这是给阿宓信物，比命都要紧。
回到府中，三皇子恰好命人将那内应送来。那内应来时，已是遍体鳞伤，显然已遭三皇子拷问过番。
明苏命人接着拷打，那人招供，貔貅是他在江南小城中自女子手中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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