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顿觉阵晕眩,她仍不肯信,再问:“她那时可着急?可议价?”
“不急,但也不曾议价。”老者好声好气地回道,“这车如今已是,小友莫要再纠缠。”
明苏再也寻不到劝说自己言辞。
她不急,她是十分从容地将车卖,追兵没
但她很快又寻话来安慰自己,阿宓不会赶车,但她能雇个车夫。
她知这理由有多站不住脚。为防行踪泄露,她们路上甚少与人交谈,更不必说雇人同行,且阿宓既是匆匆逃离,又怎在匆忙之间,寻到车夫。
可她只能安慰自己,她要在这客舍中等上十日,她不敢走开,她怕阿宓回来找不到她,她怕她们从此阴差阳错地走失。
她等足十日,十日后,郑宓没有回来。
她不甘心又等十日,万阿宓被什绊住脚,赶不回来,万她回来见不到她该多慌呢。
恍然大悟状,“莫非是那位客官走前与您说过。是,今早她下楼取药回来便有些惊慌,似是见什人,小问她,她也不答,只留下句十日后回来,便走。”
明苏听,便想必是追兵到。她也不敢多问,生恐引来小二怀疑。
接下去几日,她便心想着痊愈,药来便喝,饭来便食,极力配合。病也就渐渐好。
到第三日,她已能自己下床。下床,她忽然觉得不对,阿宓行李全部没。
她包袱被翻过,除几件衣物,其余钱物全不在。
她直等,直到第十五日,因预付银两花完,她身上没有银两,店家将她赶出去。
她离客栈,便想寻个当铺,将多出来几件衣衫当,凑些银钱,她要等阿宓回来,结果路上,她看到她们马车。
她那时只觉天都亮,连忙赶上去,喊阿宓,那马还记得她,慢下步子,她赶到车边,车夫要赶她走,她高喊着阿宓名字,扒在车边不肯走,车门开,探出个老者,怒道:“你是什人,为何纠缠?”
怎会是个老者,她不敢相信,便与他作揖,好声好气道:“这是车,敢问老人家可曾见到名女子?”
那老者闻言,容色缓缓,道:“原来如此,这车是老朽大半月前买,卖与正是名女子。”
明苏觉得不对头,阿宓不会将银钱全部带走,至少也会留下些碎银供她意外之用。
明苏越想越不对,她慌忙下楼,去马厩,马厩中她们马车也不在。
明苏只觉浑身发冷,她忍住慌乱,寻掌柜来问,她马车哪儿去。
掌柜道:“马车被与您同行那位客官牵走。”
牵走……明苏坐下来,阿宓不会骑马,也不会赶车,她带走马车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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