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也回视她,忽然很不自在,
皇后斟酌许久语气,方好似只是出于长辈关怀般,问道:“听闻你半月前,留宿妓馆,可是妓馆中有什相熟之人?”
明苏神色顿时沉下来:“儿臣私事,与娘娘无关。”
怎会无关。皇后神色顿,勉强维持住镇定,道:“你时常出入妓馆,总归不好,若是里头有合得来人,不如接出来,另置宅。”
她那时候,是不好赎,妓馆与教坊却不同,是可以赎身。
皇后这般说,既是试探,也是真心。若是没有那样人,明苏自然会拒绝,若有,直在里头也不是办法,不如接出来好。
哪个不说她弄权营私,是大恶之人。
明苏警惕得很,认定皇后必是有心奉承,说好听话来勾引她,她哼声,淡淡道:“娘娘谬赞,结党营私儿臣擅长,朝廷苍生太重,儿臣当不起。”
皇后便笑笑,点也不生气,只柔和地看着明苏,好似是看个爱面子孩子。
又开始。明苏心中疯狂皱眉,很是不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竟如此勾人,毫不收敛。
她已去过妓馆,也细细地比对过,旁人都不勾人,只有皇后,总是这样看她,明目张胆勾引。
只是话说完,皇后便觉心痛难言,她看着明苏,等她回答,也是等她个宣判。
若她真有喜欢女子,她自然不会再搅扰。只是半月时光漫长,足够她想许多,她忍不住去想是否当真有那样名女子,她是什模样,待明苏好不好,明苏在她身边又是什模样,是不是那人稍稍靠近,便会使得她脸红发呆,说不出话。
兴许当初明苏待她毫无保留,将她视作性命般喜欢敬重,以致如今,哪怕她真移情别恋,她也生不出怨恨,只盼着她能好好。
明苏有些奇怪,她要入妓馆也好,去教坊也罢,总归是她自己事,皇后味询问,是否管得宽些。
皇后犹看着她。
明苏不说话,板着脸,又饮口茶。这茶烹得极好,用当是城外都泉之中泉水,茶叶自不必说,必是进贡珍品,器皿用紫砂。
入口初尝有股清冽苦涩之味,犹如夜间乌云突来,狂风四起,待回甘,又似拨云见月般,轻轻渺渺,水烟澹澹。
明苏品完盏,再倒,忽觉殿中有些静。她不由看向皇后,皇后也在瞧她,仍旧温柔宽和,唇畔带些笑意,可眼底却难掩黯然。
明苏不喜欢皇后那样看她,她心中莫名地想起阿宓。很奇怪,皇后总让她觉得熟悉。
“你……”见她看过来,皇后开口,只是开口,她便好似遇上什难言之隐,顿住,明苏也没催促,自倒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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