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伤着哪里?”皇后问道。
明苏时不解她是何意。
皇后走到她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眶有些红,像是强忍着情绪,问道:“伤到哪里不曾?”
明苏怔怔地摇头
皇后正考察这些宦官、女官性情,再联系他们所处位置,打算结出张四通八达网来,云桑忽匆匆来禀:“娘娘,前日公主府闯入贼人,殿下遇刺。”
皇后猛地站起来,带翻几上茶盏:“公主可曾受伤?”
“婢子不知,但听闻殿下方才入宫,正往南薰殿去。”
皇后立即往外走,连衣袍都不曾换身,也未说要去何处,只极快地朝外走,走出大殿,走出中庭,走出仁明殿。
身后宫人们急匆匆地跟上,云桑知皇后很看重信国殿下,但见她关切至此,仍是吓跳。
见。
直过个时辰后,赵梁带着圣上口谕出来,以赵美人不敬皇后为由,加罚半年俸禄,命她即可回宫,闭门自省。
这结果,不止六宫侧目,皇后也觉疑惑。
她看不懂皇帝是怎想,边是宠爱已久美人,边是入宫不久,且还顶撞过他皇后,怎都该是或强硬或委婉地将美人保下来才是。
怎会站在皇后这边,将赵美人再罚上遍。
皇后双唇紧抿,径直朝前,她取条小道,横穿过处假山林,走最短路径,赶到南薰殿外。
南薰殿殿门紧闭,皇后正欲上前叩门,身后传来声:“娘娘怎在此处?”
皇后回头,便看到明苏从身后走出来。
皇后出行,若是要往妃嫔处,必会先遣宫人前去,吩咐接驾,断无这般被冷冰冰殿门阻挡在外道理。
明苏正疑惑这当面套背后套皇后又在起什兴,便见她直直地盯着她。
郑宓想不明白,多年前,祖父还在时候,皇帝行事中规中矩,上合圣人之道,下爱黎民百姓,是虽称不上圣明,但也颇受人赞颂守成仁君。
那时后宫,平静祥和,妃嫔们行事皆有章法,偶有争风吃醋,也绝不过分。皇帝也有喜欢妃嫔,时常去留宿便有好几位,但绝不沉迷美色,上朝听政、批改奏疏,皆称得上勤勉。
可短短五年,后宫乌烟瘴气,朝廷朋党林立,皇帝似乎都瞧不见,还味地催人修建行宫,命四方敬献宝物美人。
朝廷还未乱,天下还算安宁,靠得全是过往数十年积攒下稳定,但若长久下去,过不几年,王朝必然浮现日薄西山之势。
皇后想不通这些变化是怎来,但直觉必与郑家之案有关。想不通,便暂且搁下。有赵美人这榜样,宫中待仁明殿恭敬无数倍,几名掌事宫人来仁明殿也比往常勤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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