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阴阳怪气地笑声,未尽之语很明显,待来日皇帝没,不论哪名皇子即位都没她好果子吃。
她如此讥嘲,郑宓已有怒意,但她想起事,明苏是从何事开始入朝听政,皇帝又怎会许她参与政事,此事她问过云桑,云桑不知。
郑宓原就打算在这些妃嫔之中打听打听,眼下见说到明苏身上,便笑着应和句:“信国公主性子确古怪,为人也确实狂傲些。”
这句话,恰好被走到半山明苏听个正着。
她在御花园散心,不知不觉就到这枫林外,想起当年与郑宓来此游玩旧事。她正欲往林中走走,便见山边停皇后肩舆。
将这幅枫林夕照图画下。画师们前前后后共画三个月,不止是枫林,还有陛下与百官在林中赏景饮宴蹴鞠游乐场景,全部都画下来。这画去年被陛下赐给贤妃娘娘。”赵美人笑着说道,话语间不无炫耀。
郑宓望向贤妃,贤妃笑道:“娘娘若有兴致览画作,臣妾改日便令他们将画轴送去仁明殿。”
郑宓笑笑,婉拒,仍旧看着那片枫林,心中无限怀念。
赵美人看看皇后,又看看贤妃,眼睛亮,忙道:“说起这枫林夕照图,臣妾记得咱们殿下也入画。殿下姿容,英姿勃发,威武不凡,在画中很是醒目。”
这话题便从枫林绕到皇子身上,算是点到正题。
讨厌人,就是这般阴魂不散!
明苏很是不屑,便要当做没看到,又见山下那众多宫人中,还有不少贤妃宫中之人。她想想,命人看住这众多宫人,不许他们出声,自己带着玄过走上来。
她不是爱管闲事人,也不喜与后宫妃嫔往来,只是贤妃母子阴险狡诈,皇后初入宫廷,不知她为人,兴许会中她
郑宓也就将心思从枫林收回来,顺着夸五皇子两句,便如她在德妃面前夸三皇子般,用词并不热络,但也不冷淡,就如长辈提起自家小辈般。
贤妃是打算今日就要皇后表态,她原也没那急,可前阵子信国公主不知怎发病似,先惹三皇子,再惹五皇子,三皇子那处还好些,倒霉只是门下卒子,五皇子却遭秧,被罚在府中思过半月。
形势日赛日严峻,贤妃也稳不住,急于在后宫中再添强援。
奈何几次接触,皇后皆是不慌不忙,不远不近地应对,连日下来都得不到个准话。
今日亦是如此,贤妃耐着性子,提到前阵子五皇子与信国公主矛盾时,赵美人娇笑着,讥讽道:“信国殿下也不知是图什,将皇子们得罪个遍,也就是如今陛下纵着,朝臣们才捧着她几分,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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