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恶心不已,却只能任由他拉扯。
她被拖到床上,那人挑拣道:“可惜,如此木讷,真叫人大失兴致。”他将郑宓按在床上,伸手脱她衣服,面上神色又是变,笑得
底下顿时片笑声,人们纷纷出价。
郑宓闭上眼睛,什都没有想。因为想什都无用。
最后,得胜之人选出来。
“什才情斐然,什名动京师,不过是名娼妓罢。”底下不知是谁,大约是输,气愤地说句,清清楚楚地传到郑宓耳中。
厅中便是静,接着有人笑着道:“公子莫急,今日之后,有是机会,只怕用不几回,公子便腻。”
她处置是罚入教坊为妓,永世不得赎出。
教坊司原是掌教习音乐之所,受太常寺管辖。但到本朝,教坊也成达官贵人取乐之地,虽不能如寻常妓馆般,大张旗鼓地洒金银,捧花魁,但教坊之中,也有头牌之说,也有达官贵人们挑拣品评。
郑宓入教坊,还未正式露面,就成头牌。教坊主事将她视作株摇钱树,下令好生调教。
她这才明白,原来生不如死后句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教坊中有是手段磋磨人性子,也有是办法,让人服软听话。郑宓受无数折磨,身上被打得没有块好肉,养好,再打,再养,不管她说什,做什,总之是没日没夜教训。
这般十余日,再倔女子都得折服。
时间,笑声又起,推杯换盏之声频频,大是开怀。
郑宓被换上身清雅衣衫,送入间清雅房中,房中有琴,有花,有熏香,有画卷,甚是文雅。
名衣着华贵公子入门来,见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番,笑道:“不枉黄金千两得良夜。”
郑宓不认得这人,想来父祖必是朝中重臣,方能让他在此争胜。
“怎不说话,莫非郑太傅孙女竟是个哑巴?”那人又笑,走过来,拉住她手腕。
与郑宓同还有名女子,也是犯官之后,起头极为刚烈,但没几日,眼中就没光彩,如同行尸走肉般,唯唯诺诺,连稍大声些说话都不敢。
十余日后,调教好,便是挂牌,通过出价方式,卖出初夜。
郑宓坐在三楼处面临大厅房间里,房间门是张半明半透纱帘。坐在门边,能看到底下人影攒动,能听见底下人声鼎沸。
教坊主事亲自招揽吆喝,只是用词却极文雅,先念几句诗,郑宓听出来,是她从前写,受过祖父赞誉。
“这位才情斐然,名动京师,往日可是连面都难见着。今日诸君有福,有亲芳泽机会,可万万不要错过。”主事最后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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