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他点
穴道。
张大嘴，却说不出话。眼睁睁地看他将抱起来，放在床上，拉下帐帘。
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
脱衣服声音簌簌作响。
“好恨。”声音异常哽塞。
立刻地抬起头。他眼中
片模糊。用手捏捏他右脸，硬挤出个笑容：“大美人，你喝多？说话都糊里糊涂。”
夜色清妍。
浮云灭没。
重莲眼中浮起薄薄雾气。
“怎
这快……”
越过这阶，再无回头路。
无所不能，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
重莲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下将披在他身上衣服扔在地上。两朵银莲闪烁着冰冷寂寥光，火红莲瓣在他脸上绚烂绽放，仿佛灼烧人心。
雪白贴身单衣在风中微微震颤。
瘦长身子仿佛下刻就会消失在凛冽寒风中。
揉揉眼，确定自己看到不是幻觉。
“这晚，还不睡？”
重莲轻轻靠在房门上，发出不易察觉声响。他贴着门，扬头，双目失神地看着远处：“睡不着。”
也不早，发太久呆，打算上床睡觉。
又是阵风吹进来。
浑身上下着实打个激灵，左看右看没见哪个窗还开着。
盆里火被吹熄。
屋内突然片黑暗。
“真好恨。”他顿顿，用力将抱得更紧，“凰儿，你知不知道，真希望自己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回抱住他，靠在他胸前轻蹭。
“你又胡乱说些什？你再说翻脸。”
“时间快到。最后次，你定要答应。”
“什事？”
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反正不是。”
重莲走进来，背手把门关上。深深吸口气，抬头凝视着：“不怪你。这不怪你。”他指指自己胸口：“怪。”口中飘出股浓浓酒味。
完全没弄明白是怎回事。
院宇深沈，帘栊寂静。
重莲忽然拥入怀。
连忙脱下自己棉袄，走过去，裹住他身体：“天冷，你怎就穿这点，老大不小，还……”话到此处嘎然而止。
借着月光，看清他脸。
整个左脸都爬满红色莲花，顺着脖子蔓延在领口。
倒抽口气。
双手轻轻抚摸着他颈项。
转过身，才发现门开。
月色浅淡，如流水般洒入房间，落地银霜。
门口站个人。
寒风吹骨，严霜切肌。风声淅沥，拂起他黑玉般长发。皎皎白月下，细长眸子略带醉意，勾得人心脏阵阵紧缩，隐隐生疼。
他就这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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