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爷有两处叫人不敢直视。
是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脸,二是行事作风。
他没听几场之后就拿真丝帕子包着自己手上卡地亚戒指手镯往台上扔,捧角儿捧壕无人性,也是老派可以。
这可把王铮跟叶菱吓跳,他们还能不知道谢霜辰名字?就算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谢方弼何许人也?俩人谢幕就去给谢霜辰道谢。谢霜辰没怎搭理王铮,倒是笑着跟叶菱说两句话,叶菱闷声应两句,心里却对这位名门少爷喜欢
叶菱还是点头。
王铮接着问:“毕业之后打算做什?”
叶菱摇摇头,说:“没想好。”
“高材生,用得着你想?”王铮开个玩笑,紧接着说,“谢家小五爷又又又又来。”
叶菱目不转睛地说:“不认识。”
几千块钱裤子,就您徒弟这八百块钱包夜脸都能给您盘串儿!”
“哦,不是百块钱过两宿?那这串儿比您那脸贵点。”谢方弼摆手,“您脸皮厚,再把这串儿盘呲,不值当呀!”
“您是德艺双馨老艺术家!”谢霜辰捶胸顿足,“能不能不要总是提第三产业事儿!”
谢方弼说:“您自己个儿提呀。”
“别‘您您’,担不起。师父,咱不闹。”谢霜辰赶紧打住,他俩这捧逗折腾起来怕是说到天黑也入不正活。“师父,您听细细说来。”他站直身体,摆好身段儿,手向前伸,“啊——”
王铮哑然。他这搭档平日里话倒是不多,看着人畜无害,可要是那脾气上来,嘴巴比蛇蝎还毒,翻脸谁都不认。他叹口气,看前台唱评戏要结束,就拍拍叶菱肩膀:“上台。”
“嗯。”
二人上台鞠躬,这是茶楼不是戏园子,唱戏说相声就是为给顾客们听个玩意,不至于喝茶聊天太没劲,没什人是专门跑来听某某某说相声。而且就现代人而言,大多觉得说相声都是老头子,看台上有这两位年轻演员,多少也有点惊讶。
年轻人谁会喜欢老玩意呢?
谢霜辰不顾这些,他自从在网上无意间看到叶菱视频之后就惦记上,又自顾自觉得对方跟自己非常般配,存心要挖墙脚,得空就来,搞人家后台对他都十分麻木。
“你就甭抒情!”谢方弼无奈。
事情得回到周前,也就是谢霜辰连续在竹莲茶馆听相声第三个月。
叶菱正在后台准备,他穿件黑大褂,衬得人很白,手里捧打厚厚纸拿着笔批改。他搭档王铮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问道:“改论文呢?”
“嗯。”叶菱点点头。
“要毕业吧?”王铮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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