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无畏:“仙童想怎样,要贫僧不奉旨吗?”
清风:“既不能让绿雪承责,也不能阻止你落笔,明王,你上山吧,除你之外,世上仙家此刻莫再入敬亭。”这句话将梅振衣等其余人都拦在山外。
善无畏整僧衣提笔上山,洞府结界自开,蜿蜒小径呈现。善无畏沿路而上,已经来到半山绿雪神祠前,他只看法坛上神像眼,脚下并未停留,只往深山而去,身形在斑驳竹影中穿行,出竹林、入野桃园、过望天石,已进入敬亭幽谷。
幽谷深处郁郁葱葱草木环绕,似乎没有尽头,怎也走不到山神洞府中枢神木林。善无畏跺脚,面前突然出现条路,山谷就象雾影被吹开,又象被另片雾影包围。周围景色蒙胧间变,他还站在同片山谷中,但空间似乎不同。
前走几步,四周群山之间片空旷正中央,有株两丈多高茶树。这棵树与其它大树不同,它身姿并不是魁梧而是秀美。片片碧绿而细长叶子窈窕舒展
善无畏转身朝着敬亭山上道:“仙童,你明知不会回头,何苦有此问?梅振衣设三关拦路,你呢?”这是仙家传音之语,凡人不得听闻。
清风沉默良久,缓缓道:“若向前推演,你选址在此立寺,因由已起,若再述前事,各教立道场于芜州,已无法推演。国师此来,想论因果对错吗?”
善无畏摇头道:“非也,那箭既出,论不清。不谈此事,只奉旨消山神,缘起缘灭。”
清风:“绿雪留之时,难免今日之事,那箭,等同为射出。”
善无畏:“今日落笔削爵而已,不欲纠缠。”
清风长叹声:“善无畏,你若步踏入此山,便是不动尊明王,若不欲与明王结怨,就该让你削山神位,能否问句,笔批下,绿雪会有什结果?”
清风以仙家妙语声闻喝破个名号“不动尊明王”,善无畏不动声色反问道:“仙童精擅推演,为何还要问?”
不答就是答,妙语声闻中梅振衣已经知晓,倘若善无畏笔批下,首先会削绿雪山神位,断她原身与整座敬亭山地气灵枢联系,其次也会笔削她这些年身为山神修行功果,修为仍如四十六年前那个茶树精,与山神有关切缘法彻底断绝。
好大神通啊!这做究竟会给绿雪带来什折损?谁也说不清,肯定不是表面上那简单。让个已经长大成年人,只拥有童年时代力量,可不是意味着回到童年。
清风沉吟良久又道:“绿雪为与明月守护道场近半百年,以山神之功护持金仙洞府,若因为句交待招此折损,其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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