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诜与中年僧人起合什道:“善,此乃空中见性。”
清风又问:“究竟是什人会来住持?”
智诜笑答:“贫僧开口不就已经告诉你吗?”
清风眨眨眼睛,没再说什就出去。梅振衣也上前行礼,特意对那位中年僧人道:“大师,久仰!今日见,果有平凡中真风采啊!”
说到这里,那位中年僧人是谁啊,空白画像又是留给谁?如果九林禅院还能保存到千年之后当代,那幅画像上理所当然应该是禅宗第三十三祖、中华禅六祖慧能。只不过此时画像是空,而慧能本人正站在画像下与智诜说话。——慧能这次也被智诜请来,而清风也认识他。
年僧人打招呼,居然开口叫他小和尚。那中年僧人微微笑,合手施礼道:“原来是清风童子,好久不见。”
清风:“上次见你就是在谈衣钵,这次见你,又和沙和尚谈衣钵,衣钵衣钵,非衣钵,可惜呀,为什有那多人纠缠不解?”
中年僧人:“世人若皆已彻悟,何需弘扬真法?若如此,菩萨也不会发下尽渡世人宏愿。”
智诜禅师也微笑道:“开道场,有佛法僧三宝,说三宝者,既非三宝,是名三宝。无非假借道场宏法,法是真,道场是空,但无此空不便印彼真。”
这两个和尚开口说就是佛法,清风也笑:“不和你们说这些,智诜,此处法坛虚座以待,是想请小和尚来做住持吗?”
梅振衣走出九林禅院,远远来到寺院后凤凰坡上,就是他当初纵马跃入城中之地,暗中取出指妖针,神识锁定九林禅院凝神施法。
他发现这座寺院建造,并未截断自九连山往句水河方向地脉,也没有占尽天枢地气,非常巧妙立于地脉中枢,就像建在河流中座小岛,既能借灵枢之气,又能镇住地气升腾。
他笑笑收起指妖针,到竹棚那边去饮茶,命下人供奉寺院三十六扇吉祥软草蒲团。在茶棚那边又碰见舅舅柳直,小声说几句,柳直也命人送上九林禅院这片地方地契。这些算是上门观礼贺礼
中年僧人摇头道:“非,应另有其人。”
清风盯着中年僧人仔细看几眼:“这说,那位来者可不得啊。”
中年僧人:“得不得,空门无差别,无非是清风童子你有此分别心。”
清风摇头:“这话与没关系,既然这说,你让沙和尚在大街上随便拽个人,剃头就来当住持得!”
智诜与中年僧人闻言不禁相顾莞尔,清风抬头看看弘忍画像旁边那幅空白之像,又低头看看中年僧人,似笑非笑道:“圆寂之后,才能挂上去啊,这点,亦深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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