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子神乎其技,但是却弄错,这不是衣上熏香,就是天生体香,此香能迷人,而酒中才是真正解药!”白牡丹闻言不再惊惶,柔柔说道。
像并排坐那样互相看眼还要转头,也不像面对面那样隔着桌子,感觉既亲密又方便。
桌上有壶酒,两个杯子,几碟下酒点心。梅振衣陪白牡丹坐在桌前,欣赏着月光下南水,半天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怎开口才好。白牡丹留他,绝对不是因为诗文,恐怕也不是因为付小青故事,十有八九是因为随先生与清风最后两首诗,她不敢招惹那两人,却把梅振衣留下私谈。
沉默中,船忽然动,不见扬帆也未闻摇橹之声,已经驶离岸边来到水中央。梅振衣神识感应,行船之前其它人就已全部下船,船上只有他和白牡丹。这船是怎动?那定是白牡丹施法行舟,也就是梅振衣这种人能够查觉出来。
“眼前如此水光,却无揽月之心,梅公子,你当身边无人吗?”见他不动也不开口,白牡丹幽幽说话。
梅振衣:“非风流才子,白姑娘,你对每个上船人都说这句吗?”
白牡丹:“你错,没有人像你这样言不发。”
梅振衣笑:“你倒是提醒,刚才差点忘你是谁,又是来干什?你是洛阳花魁,是来嫖妓喝花酒!揽月色入怀,理应如此。”这话说很粗俗,不合当时淡雅气氛,说着话就直接伸手,白牡丹惊呼声已被他揽入怀中。
她身子柔若无骨,她声音带着嗔意却那悦耳惹人心动:“梅公子莫要如此,白牡丹卑薄之身,也不是容你如此轻贱。……捆仙绳!姓梅,你意欲何为?”前半句话娇羞带喘,后半句话突然语气变,惊惶中带着怒意。
她身上看不见绳索,却贴身笼罩着层淡淡云烟,与雪白肌肤相映,显得如梦如幻分外诱人。然而这景象实情却不似所见那浪漫,原来是梅振衣借轻薄之举,突然祭出拜神鞭,施展捆仙绳术将白牡丹制服。
梅振衣深吸口气,脸色随之变,歉然道:“对不起,白姑娘,是误会你!方才只闻到面前酒气,察觉你在酒中下药,疑你有歹心。上船之前有位仙童提醒,你修为与不相上下,要想制服你,只有趁其不备偷袭出手。揽你入怀又发现解药就是你衣上熏香,才知你并无害人之心,请恕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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