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老子主动劝儿子去狎妓风流,但那个年代不样,前文已经说过,你要是没什风流韵事,出门都不敢称名士。梅振衣来到洛阳,与满朝文武都见,名头也不小,也该再见见其他世面。
那个年代名流狎妓,与现代去夜总会洗浴中心类地方可大不相同,风流也要与才气相映,如果举止不雅谈吐太俗,连妓女都看不起你。有钱无才话可以多蓄姬妾回家自己玩去,不要到公开场合去丢人现眼,那时去高档风月场所,就是为玩这种情调。
梅振衣以为父亲只是说句醉话,结果第二天下午梅刚真来找,说老爷吩咐,要他陪着大少爷起去访洛阳名园。梅刚是个武官,老爷说句话他就当军令来执行,定要拉着大少爷出门不可。梅孝朗偏偏不在家,梅振衣无奈之下只好说句:“家中有客人呢,今晚陪仙童清风有事。”
梅刚说话很干脆:“有客人,好办,起去!”
梅振衣去找清风,问句:“仙童啊,有人今晚请你起出去玩,去不去?”
馆读书,当时有批权臣子弟,总是笑话父亲也就是你爷爷没出息。自幼就有个愿望,要学好文韬武略,展此生抱负,人生在世所求不就是如此吗?”
梅振衣:“父亲确是文武全才,朝野皆闻。”
梅孝朗:“所求不是这种虚名,而就是为家为国展才学。小时候想法很单纯,让那些笑话人看看,将来比他们更有出息,到如今也就不那想。”
梅振衣:“当年弘文馆那些同窗,都有谁笑话过你?”
梅孝朗皱眉,抬头看着天花板道:“记得嘴最损,说话最难听是梁国公房玄龄家二小子房遗爱。”
清风:“玩什?”
梅振衣:“嫖妓。
梅振衣:“他下场如何?”
梅孝朗叹息声:“那是个不学无术、肆意妄为纨绔之徒,仗老子余荫做太宗驸马娶高阳公主,夫妻俩是对混帐,后来因谋逆被斩。”
梅振衣:“那不就得,父亲又何必叹息呢?来来来,儿子敬你杯!”
梅振衣继续陪父亲喝酒,他见洛阳朝中颇为动荡,有劝父亲隐退之心,但听这番话明白父亲人生理想,也就无法再深劝。无论如何,梅孝朗今年还不到五十岁,这个年纪也不好劝他辞官归乡吧。
酒喝到最后,南鲁公已有醉意,摇着杯子道:“张果送来老春黄,这月功夫让们父子都给喝。你过几天就启程回芜州吧,记得让张果再送些来。……对,你这段时间在洛阳玩赏,从未去过掖庭教坊之地,明天就让梅刚陪你去看看吧,好不容易来洛阳趟,也别让人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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