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孝朗:“李昭德是干臣,武后用干臣为棍棒,以酷吏为刀斧,彼此牵制,很显然是想巩固登基后皇位,只要看明白,倒也没什。”
梅振衣苦笑:“那位蒋华也是随风倒啊,看谁上位去投谁门路,他怎不把温玉髓献到父亲您手中呢?”
梅孝朗:“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功臣,向看不惯靠机巧讨晋升门路之徒。蒋华知道脾气,所以没
孝朗笑道:“也真是巧,你说事还没办呢,今天竟然有人把东西送上门来,要不是李昭德,为父还拿不到它。”
梅孝朗讲件今天发生事,当事人竟然与梅振衣都有些关系。几年前梅振衣随左游仙去过浩州彭泽县,有个王县令请道士刘海捉金蟾,想往朝中献祥瑞。结果金蟾没抓着,反而招来把火把城门楼给烧,后来遭上官训斥,又被御史参本,这位王大人丢官。
丢官之后他还不死心,总想再找门路谋个官半职,不知从哪里拣到块石头就当宝,托人到洛阳献祥瑞,走是新上任秋官侍郎蒋华路子。这位蒋华就是原芜州刺史,因为守城有功,再加上上表翠亭庵夜入城祥瑞讨到武后欢心,所以才提拔入朝。
武后新近提拔凤阁侍郎李昭德为鸾台同平章事,入朝拜相委以重用,蒋华屁颠屁颠捧着这块石头跑到李昭德那里去献宝。李昭德问句:“此石有何异征,敢来妄献?”
蒋华答道:“此石具有赤心,与他石不同,故此上呈。”
李昭德闻言拍案大怒:“此石有赤心,难道你想诬陷天下他石都要造反吗?”吩咐左右把蒋华赶出来。
蒋华祥瑞没献成,捧着石头灰溜溜回去,再也不敢提什宝石赤心话。偏偏这件事让梅孝朗听说,找到蒋华见这个石头就是惊,这不正是儿子托他去寻访温玉髓吗?梅孝朗对蒋华说,自己儿子喜欢搜集天下奇石,既然祥瑞没献成,不如给他吧,花二百两银子把这块奇石买下来。蒋华哪敢收钱,可梅孝朗说是赏那位王大人,硬把钱留下。
这就是事情经过,梅振衣听说之后也是呵呵直乐:“真巧啊,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位李昭德大人驳斥蒋华之语说也很有趣,此物对来说是异宝,对朝廷来说确实算不得什祥瑞。”
梅孝朗:“你不解这位李大人,为人刚直有余而气度不足,行事过于偏激严苛,武后用他为相,也是均衡朝中党争。他素来看不惯专好钻营弄巧之徒,祥瑞献到他手里,不是找钉子碰吗?”
梅振衣:“这位李大人脾气,bao也好,否则还得不到这枚温玉髓,父亲,听您意思,武后要重用李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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