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智诜禅师也动,他伸手不知从何处取出只紫金钵盂,单手托于掌上旋转不停。钵盂旋转与周围无形之风旋转相应,化解
远,自从清风现身,他就想上前插几句话,却发现靠近不。原来这两人不仅在说话,而且直在伴随声闻斗法。
清风站在那里没动,但梅振衣神识中却有种感应,清风绕着法坛与智诜在散步。既然没动又怎能散步呢,这就是仙家高人化身之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假如有个人踱着步子绕着你打转,面无表情边还不停开口问话,不是种很礼貌举止,你感觉也不会很舒服。
智诜禅师是什感觉他人不知,梅振衣感觉只有个字——风!这是种无形之风,绕着智诜禅师漫漫飞旋,与清风曾施展“移庵”神通很相似,然而智诜禅师却没被移走。
智诜禅师立足之处以及身前法坛片空灵,仿佛被定住,无论周围无形之风怎样旋转,在这片空境中都无从着力。——本来就没有东西,怎会被风吹走呢?
看似智诜禅师立于不败之地,但等到清风说出那句“你果然是位禅师”之后,梅振衣感觉到智诜禅师有点顶不住。老和尚和那法坛并不是真没有啊,只不过被空灵定境笼罩其间,缘不起尘不动。但此时清风无形之风也越来越强,到这空灵之境所能承受极限,就算风中什都没有,也能无中生有。
清风以“无中生有”去破智诜“空灵之境”,这无形之风听不见也看不见,只可用神识感应。智诜仍然衣袂不动,梅振衣离得很近,却渐渐有种空间错乱感,被无形之风包围智诜离自己越来越远,仿佛隔座山。
虽然两人斗法不波及旁人,但那种无形压迫感让众人都喘不过气来,梅振衣悄悄退后,又退后,再退后,已经退到竹林旁边。再看其它人,也与他样几乎贴着竹林站着,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梅振衣扬手,右袖中飞出物扣在持盈法师右臂上,以护身之术护住她,再看持盈喘几口气,脸色缓和许多,很感激朝梅振衣点点头。
这种级别斗法,是梅振衣平生第次见到,他心中虽然叫苦不知该如何收场,但同时也全神贯注体会每个细节。智诜仍站在原处不动,但那片空灵之境在梅振衣神识中感觉越来越远,仿佛众人已经到敬亭之外,或者说众人还在原地,而智诜已被逼出敬亭之外不知名某地。
无中生有,空灵之境中果然有点东西,那是“当”声鸣响,回声久久不绝。随着这声响,梅振衣感觉到智诜又“回来”,在神识中位置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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