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聚集起强大力量,不应该用它去扬威赌气,而是要借此为突厥各部争取更多长远利益。不久前大军攻占与洗劫要塞黑沙城,显示突厥人力量,也抢夺不少金银、奴隶和作战物资,第步目已经达到。接下来要做,不应该是味劫掠厮杀,而是以手中力量讨价还价,
道:“元珍将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是特意在此等吧,有什话要说?”
元珍做个手势,手下人散开不见,左游仙经过这带恰恰是元珍部落驻扎地盘,见周围没有旁人,元珍才凑近说道:“大战在即,骨笃禄那个巫师煽动车簿大人请左至尊深入险地,只为报他己意气之私,窃以为不值。”
左游仙淡淡笑:“值不值,愿意,当初在酒席上定下此事,将军也在场,并没有反对,现在是要指教吗?”
元珍连忙摆手:“在左至尊面前哪敢提指教二字,放眼这片军营十数万众,左至尊是最最敬佩世外高人,与等庸才有云泥之别。当初未反对,是因为倘若计划成功,朝廷又真派梅孝朗为主帅,那梅家公子将有大用,左至尊已为突厥立下头功。……但所谓大用,与骨笃禄想法不同,恐怕只有左至尊才能明白。”
左游仙微微怔,看着他悠悠问道:“你对那孩子有想法?”
元珍上前步:“不是对那孩子有想法,而是要为十万突厥健儿安危、各部存亡谋划。……左至尊也曾经历过千军万马征杀,您认为凭着这十万精骑,真能永远击败大唐朝廷吗?”
嗯?这话有问题啊!尤其从元珍这位突厥兵马主帅口中说出,更加耐人寻味。左游仙看着他没有说话,表情不置可否很是高深。元珍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既然话已出口,干脆把心里想法都说出来——
这次突厥各部响应车簿号召,已是精锐尽出,能上马作战男儿都来,留在各部落里只剩下老弱妇孺。如此有利也有弊,方面突厥各部达成近年来前所未有团结局面,凝聚成股强大力量;另方面如果不小心全军覆没,那突厥人将永远失去翻身本钱与苟延残喘底气。
梅孝朗大军不过是大唐帝国伸出个拳头,而突厥大军已经赌上全部身家,就算战能胜也将元气大伤,还会引来朝廷更大规模征剿,从长远来看不可能味力战下去。
长期以来突厥虽衰落但气数直未尽,其原因很大程度在于各部散落在草原大漠中居无定所,大唐劳师远袭代价太大也难尽全功,所以只能对叛乱分子以征剿威慑,对其余各部以安抚为主。但这次情况不样,等于包好饺子等着对方来端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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