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笑着上前搀扶道:“不瞒您老说,就是受东华上仙所托来看您老人家,希望您老人家能够保重身体。噢,对,东华上仙就是你们家遇到那位道长,他前日仙驾来到齐云观,恰好有缘得见,上仙提起你们家事。他说并未真心怪罪于你,只是游戏人间个玩笑,你就不必每日默念呼唤于他。……仙人既然会生气,也会烦。”
你带着孩子们也去吃饭吧,不要太担心,今天请来孙神医弟子,定能治好娘病。”
走进后院间屋子,这里布置像个小祠堂,南墙那边供着香案,香案上放着面“仙人在上”牌位。有个头发花白老太太正跪在垫子上,双手合什面对香案念念有词。她就是纪母,今年已经快七十岁,连日上香已经是第七天。
老太太见儿子领个眉清目秀小童子进来,门口还恭恭敬敬站几个人,起身招呼道:“山城,这是谁家小公子?来做客吗?……你好好招待,老身开罪上仙,不便待客,还要向仙人请罪呢。”
说完话她向梅振衣施礼,又旁若无人跪在垫子上开始念叨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在说些什。纪山城用疑问眼光看看梅振衣,梅振衣向他点点头,那意思是说——就按刚才商量办。
纪山城上前步道:“娘,请您老人家去休息吧,您这样下去是置孩儿不孝。”
他老娘眼皮也不抬说句:“不是已经说过吗?无事不要打扰,会冲撞仙人。”
纪山城又说道:“娘,请您老人家去休息吧,您这样下去是置孩儿不孝。”还是与刚才模样句话。
这次老太太干脆不理他,纪山城却不放弃,模样话连说七、八遍,老太太终于不耐烦,睁眼转头道:“山城,你烦不烦?在向仙人谢罪,你这样是不敬!”
这时旁梅振衣笑:“老人家,您儿子是为你好,但他只叫你不到十遍你就烦。想想你敬仙人吧,你在这里连念叨他七天,如果仙人真能听见,不得把他烦死?……您老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
这席话把老太太说愣住,她想半天才问道:“这位小公子说也有道理,那你说老身应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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